她這話都能說,我怎麼就不能罵?父皇,你偏心!”

皇帝:“……”

拓拔玉兒聲音軟綿綿道:“戰王妃……”

“我沒有和你說話,你個被人害了全部屬下的瞎眼娘們兒,還好意思說話?”

拓拔玉兒:“……”

所有人都不自覺緊緊閉上嘴,不只不敢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喘了。

完了,戰王妃罵神上身了,逮誰罵誰。

這可了不得了!

皇帝手撫著額頭:“朕不是偏心,而是……”

“父皇,”封天極接過話,把南昭雪護在身後,“父皇,兒臣方才問太子妃要去哪裡,的確並非無意。”

皇帝目光微凜:“嗯?老六,你是什麼意思?”

“父皇,”封天極看一眼姚閣老,老頭子剛吐了一口血,氣息急促。

“兒臣有一事稟報,不如先讓姚閣老吃點穩心神的藥。”

皇帝點頭,有人去請了太醫,太醫拿上治療心疾肝鬱的藥丸,讓姚閣老吃了幾粒。

“父皇,”封天極這才說,“今日老七沒來,想必其中原因,您已經知道了。”

“朕知道,他是為了抓江洋大盜,不過,他與今天的事,沒有關係吧?”

“父後,請容兒臣細說,”封天極目光滑過在場眾人,“據本王所知,在場的就有幾位大人,家中被盜,永王今天未來,就是為此事而忙,實不相瞞,今天天還未亮,永王就曾去過本王府中。”

“各位,請各位細想一下,自己丟失的,都是些什麼?”

有人低聲道:“皇上恕罪,臣丟失的,乃是皇上去年賜給臣的一對玉瓶。”

“回皇上,臣也是,丟了皇上賜給臣的一方鎮紙。”

“還有臣,皇上,臣的妻子丟失之前皇后娘娘剛給的一副頭面。”

幾個人陸續回答。

皇帝聽著聽著,漸漸聽出門道來。

“這些東西,固然貴重,”封天極朗聲說,“但要想處理掉,也並非容易的事。

那麼,這些江洋大盜,好不容易來到京城,為何不去偷錢莊,偷首飾樓,偏偏偷這些戒備相對森嚴,東西又不好出手的官員府中呢?”

幾個丟了東西的人低聲議論。

之前他們丟了這些賞賜的東西,都誠惶誠恐,不曾多交流,如今攤開來說,倒真是這麼回事。

“而且,大家還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封天極似笑非笑,“他們這些遠來的江湖人,本該避著官家,非但沒有避開不說,還專門來偷,這點先不提。

那麼,他們又是怎麼知道,誰的家裡有這些東西,又是哪裡存放的呢?”

眾人恍然大悟。

不錯,這些御賜的東西,他們都是妥善保管,怎麼輕易就被偷走了?

皇帝微擰著眉頭:“老六,你可是有什麼線索?”

“父皇,兒臣前些日子心情不佳,因為王妃落水一直身子不曾大好,所以,對這些事情也並未上心。

是老七今天一早過府,兒臣才知道詳情。”

“什麼詳情?你且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