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極點頭:“嗯。”

“再者,她說,當時宮中的人都被處置,無一活口。

這一點也不對,你我都清楚,當時那個瑛嬤嬤,就逃走了,活得還挺好,在宋府還留了那麼多年。”

“是,這一點我當時也想到。”

“她設了牌位,”南昭雪語氣微頓,“我問過林姨,當時的情況,人人都想自保,又豈會偷偷做這種事?

何況,她也有齊王。”

“不錯,人人都要自保,這也是人之常情,母親去都去了,她也未必就還想留在宮中。”

“是的,林姨也是這樣說,”南昭雪思索道,“所以,蘭妃忽然告訴我們有牌位,我拿不準她的意思。

而且,她們之間,有那麼深厚的情分嗎?”

封天極沉默著,消化她說的這些話。

南昭雪握住他的手:“其實還有一點,天極,蘭妃今日說的一些話,讓我很不舒服。”

“嗯?什麼?”

“她說,”南昭雪抿抿嘴唇,“什麼被困住翅膀,拔光了羽毛。”

封天極眉心微皺:“沒錯,當時我聽到這話,心裡也很難受。”

“這是一種話術,如果她是無意,那說明她一直就習慣這麼說話,與往傷口上戳刀子差不多。

她在宮中多年,能生下齊王,雖說不受寵,但位分卻一直在妃位,這不能說不神奇。”

“如果她不是一直習慣這麼說,那就是故意。那就……”南昭雪語氣一沉,“更可怕了。”

封天極手輕輕握著她的手指:“我已經下令,宮裡的人為兩撥,一注意著珍貴妃,另一邊注意著她。”

南昭雪微鬆一口氣:“那就好。”

想了想,她還是沒說關於瑛嬤嬤的事。

封天極只知道他生母去了,那些慘烈的過程,還是先別告訴他,別再讓他難受。

把話說開,兩人的情緒都有緩解不少。

南昭雪拿起陳北衡送來的那張名單,除了卓江玲,她一個也不認識。

“這兩個人是誰?”

一同去春遊的人,除了陳小姐和卓江玲,還有兩個人,一共一行四人。

其中一個姓李,另外一個姓孫。

“姓李的那個,她父親是今年年初才調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