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是想問封天極,她這樣穿戴打扮好不好看。

可是,當著這麼多太監的面,這種話不好說出口。

封天極冷笑一聲:“本王不看,這種事你該去問父皇。”

“我這不是剛穿上中原服飾,就想知道別人的意見嗎?我已經問過許多人了。”

“問過許多人還來問本王?其它的人都不算人嗎?”封天極垂著眼眸,語氣不耐煩地很,“本王眼中只有王妃,你穿什麼與本王無關。”

拓拔玉兒:“……”

“王爺,我是做錯了什麼嗎?讓你如此厭惡我?”她紅了眼睛,可憐巴巴。

“一個番邦小國的和親工具人,還需要做錯什麼嗎?”封天極詫異,“本身就是原罪。”

“你來的時候你父皇沒有告訴過你?

你們那邊即便再不懂禮數,難道這麼多年與我中原來往,就不知道身為妾室,攔住君主的兒子不合規矩?”

“妾室?”拓拔玉兒都驚呆了。

她原來是公主,現在是貴妃,頭一回聽別人叫她“妾室”。

“難道不是?”封天極眉眼間滿是不耐煩,“這種最基本的東西,隨便找個嬤嬤都能教你,本王還有事。”

他轉身就走,走出幾米遠,才回頭對那幾個小太監說:“你們,散了吧!”

“……是。”

拓拔玉兒站在原地,感覺滿頭滿臉滿鼻子都是灰!

這算什麼?!

他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封天極才懶得理會她怎麼想,只為半路遇到這麼個貨沒有去成太后宮中惱火。

要是雪兒在就好了,一定能罵死她。

說不定還能下個毒什麼的,讓她說不了話。

真是遺憾。

他邊想邊去找封天徹。

轉到那片湖水時,有幾個小太監正在清洗望江亭。

下面的水早已經看不出血的顏色,將來這座亭子,不拆也要被廢掉。

他走得慢慢,目光落在波光閃閃的水面上。

雪兒說,這水下有東西,以後因為太子死在這裡,很可能會來得人越來越少。

這樣的話,就能找機會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又連通向哪裡。

正在思索,封天徹從御書房出來看到他,快步向他跑過來。

“六哥!你怎麼跑過來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