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舍中,幾番爭論過去,大家都開始品茶。

這種附庸風雅的事,一向挺受歡迎,三三兩兩關係好的聚到一起,還時不時吟幾句詩。

但今天,都默契的沒有吟什麼詩。

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誰也不肯走,都等著看最後結果。

時遷也端了杯茶喝,卓江玲目光時不時瞄向月亮門。

“怎麼還不出來?這倆人在裡面幹什麼呢?不會又在出什麼壞主意吧?”

蔣錦皓遞了個紅棗給她:“不好說呀,這倆人一看就是一丘之貉。”

“行啊,蔣二,你都會用成語了,”卓江玲小聲笑著說。

“當然,本公子又不是真的不學無術,就是不願意讓他們一樣發酸罷了。”

卓江玲端著茶杯和他一碰:“這話我喜歡。”

“哎?你怎麼不自稱本世子了?”卓江玲後知後覺。

蔣錦皓嘆氣:“你可別噁心我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有我大哥在,這世子卻落在我頭上,這不是給我添堵嗎?我才不稀罕。”

卓江玲鼓鼓腮幫子,沒說話。

時遷低聲說:“世子,三小姐,我也覺得不太對勁兒,要不,我找個藉口,進去看看?”

他掃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木匣子:“要是姚府的小廝要把匣子弄走,您二位可得攔住。”

“那當然,”蔣錦皓不假思索。

卓江玲立即放下茶盞:“我跟你一起去。”

時遷更想要說話,突然,從月亮門那邊發出轟響。

“轟~”

“啪!”

這幾聲把在場的人都驚著了,紛紛放下茶杯往那邊看。

就連南昭雪都愣了一下:“這是什麼聲?什麼炸了?”

封天極咂一口茶:“我也不知道。”

南昭雪狐疑地看他一眼。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更驚掉人眼珠的事情發生了。

“啊!”

“啊!”

隨著兩聲尖叫,兩個人一前一後從月亮門裡跑出來,他們光著膀子,只穿著褻、褲,甚至連靴襪都沒有穿。

姚司棋和曹舍主。

四周一片寂靜,眾人瞠目結舌。

連風聲都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