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爛藉口,太子妃究竟是詞窮了,還是把她當傻子?

“寶物?什麼寶物?”南昭雪問,“阮氏一個唱曲兒班子出身的女人,活著都成問題,哪來的什麼寶物?她獻上的究竟是她自己的寶物,還是我們南家的寶物?”

嬤嬤張張嘴剛要說話,南昭雪又道:“所以,這件事的結果是,阮氏在南家對本王妃不敬,意圖對本王妃動手傷我,被關入大牢之中以示懲戒。

太子妃覺得她可憐,又因她獻上所謂寶物,就放了她出獄。讓你來通知本王妃一聲,是嗎?”

“王妃,並非如此……”

“那你說說,本王妃說得哪裡不對?”南昭雪反問。

她垂眸看著嬤嬤手裡的步搖:“這兩支步搖,本王妃受不起,你還是拿回去吧!本王妃若想要什麼首飾,王爺自會給買給我。用我們南家的寶物換首飾,可不是這麼個換法。”

嬤嬤的臉上火辣辣,臉色登時也有些難看:“王妃這話說的,也太……”

“王妃說得沒錯,”封天極眸色幽深如夜,“阮氏做出不敬行徑時,本王也在場,若非不想髒了王妃的手,讓她不高興,本王當場斬殺了阮氏也不為過。

王妃不高興,本王就不高興,我們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個奴婢在這裡說三道四。”

“老奴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封天極伸手,“啪”一把把首飾盒子蓋上,“拿上你的東西,滾回去!”

嬤嬤身子一抖,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句,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一進王府,封天極立即吩咐:“去查,那個和阮氏一同被押入大牢的人出來沒有,若是出來了,本王要他的人頭。”

“是。”

南昭雪跟著他走進書房:“可以確定,阮姨娘對太子妃很重要,否則不會一而再地救她,這次更是用了這麼爛的藉口。”

“難道說,南家真的投靠了太子?”封天極皺眉說。

“若是投靠太子,又為什麼把藥給雍王……”南昭雪目光微縮,“難道,是故意?太子早就知道了雍王的計劃,在將計就計?”

封天極眉心跳了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南昭雪微微抽氣:“南運程假意投靠雍王,實際投靠太子,要是最後事發,讓雍王無法翻身還好,若是不能,那南家將會處於多麼危險的境地!”

縱然有太子庇護,可南家畢竟是生意人,生意遍佈,只有少部分在京城,京城之外,太子護不住的地方呢?

只要雍王想,要想對付一個商戶,還不有的是法子?

南運程會走這種棋?

這不是明擺著當炮灰嗎?

何況,太子……南昭雪並不看好太子。

蠢,自私,有時還自作聰明。

等南運程失去價值,太子還會費心護著一個商戶?

南昭雪額角跳個不停,如果真是這樣,那南家怕是要毀在南運程手裡。

他們死她不可惜,可惜的是,南老爺子當年的創下家業。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問:“王爺,您的人可有傳訊息回來?宋昭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宋昭那裡藏著的藥,是雍王費心得來的,為的就是聖輝村發生災禍好派上用場。

現在聖輝村的危險已解,宋昭早就因為溫冉冉的事讓雍王不滿,按說,雍王知道聖輝村的事情之後,也該出手整治宋昭。

新仇舊恨一起算。

封天極的幾名手下早已潛入宋昭掌管的護城軍,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們的眼。

封天極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