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他的兄長被人害死,兇手一直沒有找到,趙冬初收到家書,痛心疾首。

是封天極,在帶隊回京途中,繞路去了他的家鄉一趟,把他留下,讓他頂替兄長的身份,又助他一路走到京兆府府尹的位置。

沒人知道,趙冬初也是一個沙場悍將,有敏銳的直覺。

所以,他一說,封天極就信了。

“既是如此,你就多加留意,不可輕舉妄動,另外,明日就帶人來,詢問案情,本王自會與王妃同去。

既然東宮插手此事,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不可讓他們抓到你的錯處。”

“是,下官明白。”

“傷如何了?”

說到這個,趙冬初臉上滿是驚喜:“王爺,王妃的治傷手法真是了不起!

短短時間,下官的傷已然好多了,以往這樣的傷,怎麼也得十天半月。

若是在邊關戰場,這種治法,能讓咱們好多兄弟少受好多罪,保住性命。”

封天極陷入沉默,的確,戰場上的很多士兵,並非是當即就犧牲在戰爭中,而是在傷病中煎熬死去。

傷口惡化,發炎化膿,高熱不退,這些更為致命。

趙冬初見他如此,暗暗責怪自己,一時高興說得太多了。

“王爺……”

“本王看看你的傷口。”

“是。”

趙冬初掀開衣裳,露出傷口,封天極仔細一看,想起那天似乎看到南昭雪手裡有針線,現下瞧著……

這傷口的確像是被縫好的,好像還有針眼,可是,線呢?

“王爺,王妃給的藥也是極好。”

“嗯,本王知道了,”封天極壓住疑惑,“記住本王的話,不可露出破綻,一切如常,該辦的案子照辦。”

“是。”

趙冬初走了,封天極收起桌子上的地圖,起身回院子。

他和南昭雪院子之間的牆拆了,他下意識看一眼,南昭雪屋裡的燈已經黑了。

他心裡有點小失落。

目光又一轉,好像有間小屋子還有點燈光。

他心裡又一喜,邁步走過來。

剛到院子裡,一條黑影帶著風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