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愣神的工夫,秦笑笑再次一個惡狗撲食,直接將他撲倒在床上。她利索的拉過被子,將兩人的身子蓋的嚴嚴實實。。

“笑笑,你……”景珩整個人都凌亂了,腦子裡懵懵然,似乎明白了什麼……

直到雞鳴時分,屋子裡才漸漸安靜下來。

翌日天光大亮,燦爛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攝入屋內,照亮了大紅色的喜床,也照亮了床上人的臉。

臉上殘存的淚痕,讓她看起來格外柔弱可憐。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皮動了動,漸漸睜開了,眼裡帶著明顯的紅腫。

這時,房門開了,衣裝整齊的景珩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了,快步走到床邊,紅著耳根低聲問道:“還疼嗎?”

原本還有些迷茫的秦笑笑一看到他,昨晚的一幕幕飛速的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她恨恨的磨了磨牙,卷著被子翻了個身,面朝床裡不肯搭理他。

只是翻身的時候,她明顯“嘶”了一聲,動作不如以往利落。

景珩心裡有數了,將尋來的藥瓶放到桌子上,脫下鞋子上了床,將人連被子攬在懷裡,語氣透著一絲討好:“先起來用早膳,吃飽了我陪你睡。”

秦笑笑捂住咕咕叫的肚皮,咬緊嘴唇不吱聲,怕一開口就忍不住罵人。

景珩有些急了,微微用力把她的身子翻過來,讓她面對自己。最絕的是,神情看起來比她還要委屈:“笑笑,昨晚是你先動你的手……”

秦笑笑呼吸一窒,差點從被窩裡一躥而起:是啊,昨晚明明是她先動的手,為什麼到了最後沒出息的哭著求饒的也是她?

這根本不合常理!

見她終於有了反應,景珩微微鬆了口氣,繼續一副委屈的語氣:“之前我以為床榻間的事,僅限於親親抱抱。若非你先動手,我怎會知道那樣才算圓房?”

秦笑笑一聽,不禁反思起來:好像真的是她的錯,要不是她主動,鯉哥哥怎麼會這樣?

不,不對!

她瞪著景珩,沙啞的聲音質問道:“一開始是我不對,可是後來我都哭著求你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這就是你的錯!”

昨晚她照著圖冊慢慢摸索,好不容易進行到一半,發現太疼了就準備停下來。結果一眨眼兩人就倒了個個兒,變成她是被壓住的那一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早知道會被欺負的這麼慘,打死她她都不會這麼幹。好奇什麼不好,偏偏好奇怎麼圓房。這傢伙圓沒圓她看不出來,反正她已經被他折騰的去了半條命,差點變成一條鹹魚幹。

見這丫頭反應過來,心知不能繼續裝委屈,景珩開始轉變策略:“笑笑,後來是我的錯,我以為你很想幫我治好一親親就發燙的毛病,所以才不忍心半途而廢。既然你不願意幫我治療,以後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好了,發燙的毛病我能忍,卻不希望你受委屈。”

這是秦笑笑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還說的這麼情真意切,讓她不由得再次反思:一開始嚷嚷著圓房的是她,要給鯉哥哥治小毛病的也是她,先動手的更是她。

要不是她先挑頭,鯉哥哥肯定不會這麼對她。

想到這裡,秦笑笑沒那麼氣了,看向景珩的眼神不再兇惡,而是帶著幾分關係:“鯉哥哥,那你的小毛病治好了吧?”

景珩眸光微閃,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嗯,治好了。”

秦笑笑鬆了口氣,心情好了不少:“治好了就好,不枉我昨晚辛苦一場。”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了。景珩眸色一黯,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姿勢,將她從被子裡挖出來:“我給你上藥。”

秦笑笑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紅著臉急忙往被子裡躲:“不用了,我、我不疼了,不用上藥。”

景珩的臉也微微泛紅,卻是不容她逃避:“聽話,上藥會好的快一些。”

秦笑笑遲疑了一下,默默地伸出一隻爪子:“我自己來。”

景珩沒有勉強,把桌子上的藥瓶放在她的手上。

秦笑笑開啟瓶口聞了聞,發現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點也不難聞,便問道:“這是到外面的藥鋪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