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小氣,這兩年大寶沒有往外跑,分到手的銀子自然就少了。本身底子就沒有多厚,一直大把大把的往外送錢,換作誰都受不了。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你別跟我急啊!”大寶趕緊安撫自家媳婦兒,攬著她坐下來:“我是三寶的大哥,不是三寶的爹,眼下為他做的事也算盡心盡力了,真論起來當然是咱們的小家更重要。”

陳梨梨心裡舒坦了些,在他的胸口捶了兩下:“也是你走了狗屎運討到我這樣賢良淑德的媳婦兒,換個人你試試會不會攪翻天!”

大寶哄道:“那是,要不說我拖到二十好幾呢,不就是為了等你麼!”

陳梨梨臉色一紅,啐道:“就會說這些臊人的話,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大寶不正經的捏了捏她的手,在她紅潤的嘴唇上用力親了兩口:“咱們是夫妻,在房裡卿卿我我再正經不過了!”

陳梨梨罵了一句“老流氓”,就靠在了他的身上,提出了和晏語一樣的疑問:“按理說都是親侄子,三叔三嬸會一視同仁才對,怎麼就要多給了三寶兩千兩銀子?該不是對我和阿語這兩個侄媳婦不滿意吧?”

大寶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的事兒,你別胡思亂想!”

怕媳婦兒不信,他說出了和二寶一樣的解釋。

陳梨梨聽罷,心裡還是懷疑,不過沒有表現出來:“不是就好,說起來我就是一個商戶女,除了家底厚實,配你這個舉人確實有一點高攀了。”

這傢伙自己是個舉人就罷了,有個當官的叔叔,有個前途無量的狀元弟弟,還有個侯夫人堂妹。當初爹孃知道他有意求娶她時,激動的直道祖上冒青煙,豈止是“有一點高攀了”。

“啥高攀不高攀的,你男人要是個貪慕權勢地位的人,何必自斷科舉路跑去當跑商?”大寶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又冒頭了,用吊兒郎當的口吻說著最認真的話:“咱倆就是王八和綠豆,天生一對,沒有誰配不上誰的說法。”

陳梨梨既不想當王八,也不想當綠豆,嫌棄道:“誰跟你天生一對了,要當王八綠豆你自己當去!”

大寶一聽,一用力就把她壓在了床上:“那你說咱倆配不配?”

陳梨梨瞪他:“孩子就睡在床上呢,這青天大白日的你別想胡來!”

大寶一開始就想逗逗她,被她這麼一說竟然激動起來:“青天大白日的怕啥,房門都閂死了,沒人會闖進來,豆豆一個奶娃娃又能知道啥。”

說罷,他的手從上到下越來越不老實了。

陳梨梨抵擋不過,只能由著他為所欲為,暈暈乎乎間連要計較的事全部拋到了腦後。

八月十六這天,得到半個月婚假的三寶回到了青山村。

這會兒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等十八那天他這個新郎官到京城將新娘子娶進門。

看到大家為他準備好的一切,三寶心緒激盪,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飯時,挨個給所有人的敬酒,連帶著孩子坐在女人這一桌的秦笑笑也忍不住喝了兩杯。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個一杯倒,兩杯酒下肚神志就開始凌亂了。

默默看著孃親紅通通的臉,蠢蠢欲動的問道:“娘,你是不是熟了?”

和蝦蝦煮熟的樣子好像,就是不知道孃的臉蛋兒好不好吃,他好想咬一口呢。

秦笑笑可不知道兒子的混賬想法,甩了甩暈暈乎乎的腦子,瞪著小傢伙說道:“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跟我兒子長的一模一樣?”

默默慌張道:“娘,我是默默,我就是你的兒子呀!”

秦笑笑歪了歪頭,擰住他白嫩嫩的臉蛋兒嘟囔道:“胡說,我才三歲呢,怎麼會有兒子,你個小騙子,是不是想騙我好吃的?”

默默嚇壞了,“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娘傻了,我娘傻了,她不要我了,嗚嗚……”

秦笑笑被他吵的耳朵疼,不耐煩的喝道:“閉嘴,吵死了!”

默默嚇得頓住,打了個響亮的哭嗝。在對上孃親兇巴巴的眼神後,他“嗷”的一聲哭的更加淒厲:“我娘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