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更是樂得咧開嘴,拍了自己後腦勺好幾下:“這聰明勁兒,不愧是我孫子!”

秦淮似乎聽不下去了,握著鬧鬧的小手哄道:“爹會叫了,叫一聲‘爺爺’好不好?爺爺也會拋高高。”

秦山頓時炸毛,擠開蹲在孫子前面的女婿,和藹可親的說道:“鬧鬧,別聽他的,我才是爺爺。”

鬧鬧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見爹爹被擠開了小臉兒上的失落愈發明顯,以為爹爹不喜歡他,不想帶他拋高高。

下一刻,景珩跟抓小雞兒似的把他抓過來,像拋默默一樣把他拋向空中,再穩穩的接住。

“啊呀——”失重的那一刻,小傢伙的表情變得慌亂,兩隻小手在空中亂抓,分明是又怕又想玩兒。

接連拋了五六下,小傢伙激動的臉蛋兒都紅了,差點發出跟哥哥一樣的鴨叫。

默默看的眼熱,撲過去抱住景珩的腿,大聲的叫喚起來,想要爹爹再給他拋高高。

不過景珩放下鬧鬧後也沒有接著拋他,怕一次玩多了把他們驚到或是夜裡發夢睡不安穩。

小傢伙失落極了,趴在秦笑笑的大腿上咿咿呀呀的告狀,把屋子裡的人部逗笑了。

第二天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秦笑笑早早起來將景珩昨日帶過來的兩套新衣裳,親自給兩個小傢伙換上了。

新衣裳顏色款式一模一樣,兄弟倆穿上後,乍一看根本分不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不過對熟悉他們性子的人來說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

兄弟倆長這麼大,還沒有穿過這種鮮亮的鵝黃色。他們好奇的瞅著彼此,嘰嘰咕咕的說著只有他們自己能聽懂的話。好在沒有鬧著要脫掉,想來也是喜歡的。

沒過多久,昨晚到笑里居留宿的秦淮和秦老夫人也起來了,看到穿戴一新的兩個小傢伙,就忍不住抱起來,在他們的臉蛋上連親了好幾下。

待護國公主和嘉明郡主也起來了,大家用過早膳才一塊兒渡湖來到了秦家。沒過多久,秦桃花一家到了,六斤也代表胡家來觀禮。

秦家沒有邀請多少人,除了這兩家外,就縣城裡的周寶兒一家以及趙銀銀母子。

林家人則一家沒請,一來秦笑笑是外嫁女,對林家可請可不請;二來跟林家大房鬧了不愉快,請了二房三房不請大房不好看,請了大房又怕方氏賴過來鬧事,就乾脆都不請了。

這是林秋娘主動提出不請的,秦笑笑和秦山父女倆順勢應了下來。

很快周寶兒夫婦和趙銀銀母子先後來到了秦家,他們給兩個小傢伙準備了衣裳,都是挑了好料子親手做的。

觀禮的人都到了,秦家也沒有磨嘰,將兩個大竹床搬到堂屋裡,擺上了昨日買回來的抓周用的一應物件。

除了文房四寶,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像胭脂水粉,頭花髮簪之類的也一應俱,看的默默眼花繚亂,時不時伸出小爪子摸一下這個,碰一碰那個。

秦笑笑見狀,跟景珩小聲嘀咕:“要是兩個小傢伙抓到不好的東西了怎麼辦?”

景珩回道:“不用擔心,這裡沒有外人,不會有人笑話他們。”

秦笑笑哼道:“他們這麼小,被笑話了沒什麼,咱們當爹孃的臉上無光啊!”

她都有點後悔沒把那些不宜抓到的東西挑出來,這樣不管兩個小的就抓不到了。

景珩無語:“抓周而已,不管抓到什麼都無須放在心上。”

秦笑笑聽罷,好奇道:“抓周抓到了什麼?”

景珩一愣,移開目光:“不記得了。”

秦笑笑不信,揪著他的袖子逼問道:“快說快說,不說我就問母親去,母親一定記得!”

景珩乾咳一聲,眼神開始飄忽。

秦笑笑見狀,愈發確定他抓到了“了不得”的東西,兩眼發光的追問:“說說嘛,咱們老夫老妻的還要啥不能說的?我絕對不會笑話!”

景珩被她纏的沒有辦法,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竹床上,他紅著耳朵尖兒指了指秦笑笑的胸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