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郡主也是說做就做的性子,回去後就將她和秦笑笑商量後形成的具體計劃寫了出來,命人在城裡尋找合適的宅子作為辦學的地方。

待找好了宅子,她花重金讓牙行找符合她要求的教授技藝的夫子。經過數日的周密準備,女子學堂終於在第一場雪到來之前正式成立,也收到了第一批女學生。

這批女學生不多,僅僅只有五個,但是嘉明郡主重金請來的夫子沒有懈怠,根據她們所求細心教授她們謀生的技能。

有了正事做,嘉明郡主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朝氣,也添了幾分銳氣,總之看起來比以前開心。

秦笑笑閒暇之餘會去女子學堂看一看,時間久了便知道了這些女子的故事,心裡唏噓的同時,愈發覺得自己和嘉明郡主所做的事意義非常,迫切的想把種植園做好。

漸漸的嘉明郡主辦女子學堂的事情傳開了,大多數人覺得她這是自降身份沒事找事,言談間不乏奚落之聲,卻不敢當著嘉明郡主的面說。

一個狠下心來敢滅夫家滿門的女人,只要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沒人願意招惹。

不過嘉明郡主一概不理,也從來不參加那些茶會詩會,一心撲在學堂上,想盡辦法將她的女子學堂辦到別的地方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那些沒有謀生之能的女子。

眨眼進入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時節,哪怕屋子裡燒著地龍,兩個小崽子的身上也穿著厚厚的棉衣,看起來圓滾滾的十分討喜。

偏偏他們很好動,總想坐起來玩耍,奈何衣裳太厚了,連脖子都看不到,只能像只小烏龜似的趴在床上,蹬著兩條小短腿。

此時,外面下著大雪,秦笑笑端著一碗蛋羹喂被奶孃們抱著的兩個小崽子。

九個月大的孩子已經能吃輔食了,他們在第一次嘗過滋味有別於奶汁的蛋羹後,每天都要吃上一些才肯乖乖喝奶。

鬧鬧還好,吃不到只是不理人,不會胡亂折騰。默默則會張嘴大哭,一直哭到蛋羹喂到嘴裡為止。他嗓門天生大,哭起來能把人吵的恨不得捶他兩下。

這會兒秦笑笑先給鬧鬧餵了一口,他就不樂意了,嗷嗷叫著湊過來,用藏在袖子裡的手扒拉她的手臂。

“別急別急,太燙了,娘給你吹一下。”秦笑笑舀起一勺蛋羹吹了吹,確定不燙了才送到默默的嘴邊:“這麼貪吃,平日也沒餓著你啊!”

“啊嗚!”默默長大嘴巴,一口吞下了勺子裡的蛋羹,還不忘砸了咂嘴,一副回味的模樣。

“真不知道隨了誰!”秦笑笑被他逗笑了,拿起帕子擦了擦他的嘴角:“你爹小時候肯定不是這副貪吃的樣子。”

說到這裡,她不禁看向屋外,神情有些惆悵。

還有二十幾天就要過年了,景珩已經離開七個月了,不知能不能在年前趕回來。上一封信還是上個月初的事,這一個月裡她沒有收到過隻言片語。

“哇嗚~”默默等不到蛋羹,張嘴叫喚起來,催促孃親快快喂他。

秦笑笑回過神來,給他舀了一勺蛋羹:“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說著,又舀了一勺給鬧鬧。

很快一碗蛋羹見底,兩個小崽子的肚子也飽了,眯著眼睛在奶孃們的懷裡打盹兒。

秦笑笑讓奶孃帶他們回房休睡午覺,自己則拿了一本書靠在軟塌上打發時間。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有一兩片透過半開的窗戶飄進屋裡落在她的手上。她望著洋洋灑灑的雪花,腦海裡浮現的是昔年和景珩在雪地裡打雪仗、堆雪人的畫面。

不知不覺間,她靠在軟塌上睡著了,連手裡的書掉在地上也沒有察覺。睡夢裡感覺到冷,不自覺的蜷縮起身子,抱緊了自己的手臂。

但是沒過多久,她不覺得冷了,還感覺到很熱。迷迷糊糊間,她察覺到後背像是貼了個炭爐,還有熱氣噴灑在耳際,不由得一驚猛地坐起來,腦子裡懵懵的。

下一刻,一條精壯有力的胳膊纏上她的腰身將她放倒,耳邊響起低啞又熟悉的聲音:“很困,再陪我睡會兒。”

秦笑笑的腦子瞬間清醒,撲過去一口咬住男人的嘴唇,被他半長不短的胡茬扎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