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被閨女怒極的樣子嚇到了,趕緊說道:“別急別急,晴晴沒事兒,她跟小陳定親了,大喜的日子都定好了。”

秦笑笑愣住了:“爹,您是說晴晴姐和小陳哥定親了?他們倆怎麼會……”

秦山嘆了口氣:“在晴晴過的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小陳主動上門提出求娶晴晴,原本我們覺得不合適,沒打算促成這件事,是你二嬸嘴長跟你小姑姑說了,你小姑姑覺得晴晴的名聲全毀了,再難找到合適的人家,就把這事兒告訴了晴晴,晴晴自己點的頭。”

林秋娘補充道:“我們都不同意,也勸過晴晴,只是晴晴覺得自己的名聲都這樣了,輪不到她挑三揀四,還說小陳人挺好,唉……”

陳家父子是自家的長工,雖然沒有賣身,但是在外人眼裡他們就是低人一等。如今晴晴和小陳定親了,村裡也傳出了不少閒話,說自家把外甥女放在腳底下踩。

秦笑笑沒想到短短一個月多的工夫,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受了晴晴姐和陳豐定親的事實。

回想起陳家父子到自家做長工期間的種種,她並未發現陳豐品行上的汙點,為人不僅勤勞奮進,還念過幾年書有些見識。

忽略他是自家長工這一點,他和晴晴姐竟是配得上。

想到這裡,秦笑笑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問道:“娘,這事兒爺爺怎麼看?”

林秋娘說道:“你爺爺沒說啥,只是不再僱傭他們父子做咱家的長工了,不過老宅還是讓他們住著,就看父子倆做啥打算了。”

秦笑笑沉默了,她能理解爺爺的做法,無非是覺得繼續讓陳家父子做長工,不僅說出去不好聽,晴晴姐的面上也不好看。

“笑笑,你也不用為晴晴擔心,只要小陳不怕吃苦,你大哥會拉他一把,以後他們的日子不會太差。”秦山怕閨女時時刻刻為外甥女擔心,拿大寶說過的話勸慰她。

“爹,別的不談,小陳哥為人確實不錯,晴晴姐嫁給他我倒不是很擔心,現在我只想狠狠地教訓胡扁頭他們!”秦笑笑咬牙切齒的說道,還在後悔那天沒有去胡家。

林秋娘嚇得不輕,用力的拍了她一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教訓他們有啥用,可不能胡來!”

這丫頭對自己的能力沒點數嗎,要是不小心生出了歹毒的心思,那是要人命的大事。胡扁頭他們確實不是東西,但是真被閨女弄死了,髒的是閨女的手。

早年送閨女唸書識字,就是擔心她遇事衝動控制不住情緒,輕易害了別人。

“是啊,你乖乖聽爹孃的勸,別動不該動的念頭。他們幹出這種事,不僅你小姑姑恨上了他們,連六斤也不想認他們,之前還哭著跑到咱家說要跟他們斷絕關係,以後他們不會有好日子過。”秦山也擔心閨女造孽落下報應,苦口婆心的勸說她。

秦笑笑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爹、娘,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胡來的。”

夫妻倆聞言,頓時鬆了口氣。

只要閨女不搞出人命關天的大事,對那幾個噁心的玩意懲罰一下,他們喜聞樂見。要不是晴晴姓胡,他們姓秦的插不上手,早就打上門去了。

傍晚景珩回到了府裡,發現妻子的情緒有些不對。當著岳父岳母的面她沒有多問,待他們回到安意院就問起了緣由。

秦笑笑沒有瞞他,把發生在晴晴姐身上的事說了一下,免不了表現出對胡扁頭三人的憎恨厭惡。

“對自己的親女兒親孫女如此算計,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景珩順勢痛罵胡扁頭三人,還順著她的意思問道:“要不要我派人教訓他們一番?”

秦笑笑一聽,好奇道:“你打算如何教訓他們?”

景珩淡淡的說道:“打斷手腳,割去他們的舌頭這樣?”

秦笑笑吃驚的看著他:“這樣會不會太毒了?”

在剛剛知道那三個噁心的玩意乾的噁心事時,她激憤之下確實想這麼幹。被爹孃相繼勸說後,她想到的懲罰是讓他們事事不順,一直倒黴下去,喝口水都能嗆的死去活來的那種。

原以為這樣的懲罰勉強夠了,結果在景珩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們毀了你表姐的名聲,幾乎要逼死你表姐,跟他們的歹毒相比,這懲罰還算輕的。”景珩摸了摸她的臉,認真道:“誰讓你不高興,我就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人世。”

秦笑笑心裡湧起一陣感動,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了,讓他們斷手斷腳,到時候還得小姑姑勞心勞力伺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