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笑後知後覺,討好道:“鯉哥哥,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真的,你能這麼體貼我,我心裡可感動了。”

“哼!”景珩不跟她一般見識,拉著她的手往府裡走。

秦笑笑不敢再招惹他,小媳婦兒似的乖乖跟上。

時辰尚早還不到用午飯的時間,秦笑笑休息了一會兒,就想起了自己的嫁妝和秦淮送給她的六個陪嫁丫鬟,便問了一下。

景珩也不清楚,命人叫來了府裡的大管事。

大管事姓朱,聽聞侯爺和夫人召見,忙不迭的放下事務趕到了安意院。

“夫人的妝奩都放在了臨時闢出來的庫房裡,只等夫人得空了再慢慢歸攏;六個陪嫁丫鬟暫時安置在了外院,該如何分配還需夫人做主。”朱管事恭敬的回道。

秦笑笑點了點頭,問一旁喝茶的景珩:“鯉哥哥,你身邊有幾個服侍的丫頭?”

景珩說道:“沒有丫頭,只有幾個隨侍。”

說罷,他意識到這幾個隨侍再出入內宅不合適,便提議道:“既然是秦大人送來的人,想來都是得用的,就讓她們貼身服侍你。”

秦笑笑想了想,聽從了他的提議:“那就先讓她們適應一下府裡的規矩,差不多了再到咱們院子聽差。”

景珩頷首,讓朱管事暫時先安排幾個侍女過來聽候差遣。

秦笑笑沒有拒絕,以前在家裡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如今到了護國公主府便要慢慢適應這裡的生活。

吃過午飯,秦笑笑閒的沒事幹,就拉著景珩一起歸攏嫁妝。這些嫁妝實在是太多了,不僅需要佔用一個很大的庫房,還要分門別類,重新造冊。

好在護國公主府的幾個大管事能力不俗,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把所有的嫁妝歸攏好了,冊子和鑰匙也交到了她的手裡。

到了晚上,洗完澡的秦笑笑正坐在梳妝檯前卸釵環,景珩抱來一個匣子放在她的面前:“這裡面都是我的私產,你隨意取用。”

秦家是女人掌管財物,秦笑笑不奇怪他會把私產交給自己,卻沒想到成親的第二天他就拿出來了,不由得開起了玩笑:“你不怕到了我手上,我大手大腳全部敗光麼?”

景珩摸了摸她的頭,發現觸手順滑無比,不禁多摸了兩下:“無妨,你敗光也總有敗光的道理。”

秦笑笑聽得出他說的事真心話,心裡添了幾絲甜意:“放心吧,我會好好保管的。”說罷,她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有多少私產,就開啟了匣子,看到裡面有好幾本冊子。

她隨手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發現是邵氏烏酒這些年的分紅收益。在看到每年分紅收益不低於三十萬兩白銀的時候,她狠狠地震驚了。

“鯉、鯉哥哥,真有這麼多銀子?”秦笑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再一看,沒錯,就是每年躺著掙幾十萬兩銀子。

“最初幾年沒有這麼多,後來邵氏烏酒傳到了幾個鄰國,收益便好了不少。”景珩解釋道,表情很淡定,彷彿這不是幾十萬,而是幾十兩。

秦笑笑呆呆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默默地賬冊放回匣子,蓋上蓋子推到了一旁:“鯉哥哥,還是你自己保管吧,我拿著它夜裡會睡不好覺。”

景珩心念一轉,猜到了她的想法:“府裡守衛森嚴,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

秦笑笑搖了搖頭,堅決道:“鯉哥哥,我不是怕賊惦記,是怕每天對著這麼多的銀子,控制不住一顆要當鹹魚的心,我不要當鹹魚!”

聽了她的解釋,景珩哭笑不得:“算了,烏酒的收益就放在我這裡,其它莊子鋪子的收益你拿著,順便打理一下。”

秦笑笑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

於是她興致勃勃的把匣子裡剩下的賬冊拿了出來,發現這些莊子鋪子的收益加起來,每年也超過十萬之數後,整個人再次陷入呆滯。

“鯉哥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秦笑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不明白他年紀輕輕的,怎麼掙錢這麼厲害。

雖然只要她想,一夜暴富不是夢,但是鯉哥哥沒有像她這樣的能力啊,為什麼他就能穩賺不賠呢?

景珩被問住了,認真的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大概是天生有財運吧。”

這話不假,邵氏烏酒暫且不提,幾個掙錢的鋪子都是這幾年陸陸續續從幾個經營不善、面臨關門的老闆手裡買來的,到了他的手上後,慢慢的就盤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