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琛拉住虞向宛纖細的手腕,力氣大的像要把這一截骨頭捏碎,他失望的對虞向宛說:“你從前做的的事,我不想管,你個人的行事風格我也不做評判,可是你自己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孕婦?你為什麼從頭到尾都不和我商量?”

幾乎出人命的大事你還想瞞著我?

秦昱琛不明白,虞向宛為什麼總不和他商量,無論是處理這個莫名其妙的私生子,還是從他公司開出一個人,她總是我行我素。

就好像他這個丈夫只是一個擺設,只用裝裝樣子,對外宣稱他秦大總裁是虞大小姐的丈夫就夠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生日。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做愛人?

如果他真的重要,那為什麼這次這麼大的事,她甚至都不和他說一聲,現在外面鬧大了,她還想找誰,那個陸澤陽嗎?

為什麼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總要找那個男人來插一腳?

為什麼寧願找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幫忙,也不願意讓他這個丈夫一同分擔。

這樣的夫妻,還算是夫妻嗎?

秦昱琛在乎的是虞向宛的隱瞞,在乎的是她選擇一個人扛下所有,卻不讓他這個丈夫進入她的世界,和她一起扛。

可在虞向宛的耳朵裡,這番近乎吃醋的剖白每個字都是赤裸裸的不信任,每個字都在懷疑她,每個字都在責怪她行事狠毒。

虞向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抬起頭望向秦昱琛,黑葡萄一樣的眼珠子能冒火。

她用力掙開手,踮起腳一把揪住秦昱琛的領帶,惡狠狠的說:“秦昱琛,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這事是我乾的?你怪我狠毒?”

難道她這個正房太太還得容忍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婊子,示威似的展示私生子,還得忍氣吞聲的幫那個婊子養孩子?她是虞家的大小姐,不是什麼外面的阿貓阿狗受氣包。

秦昱琛把她當什麼了,任人上的玩意兒嗎?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虞向宛這麼心寒過。

她想做秦太太,幫他擋住外界所有的侵害,所有的髒活累活她來幹就夠了,她的出身註定了手上不會乾淨。

秦昱琛那樣的人,天生就該在萬眾矚目的地方,像是耀眼的太陽,太陽怎麼能髒?

這些和他身份不匹配的事,她來做就夠了。

可換來的是什麼,指責,懷疑。

虞向宛只覺得一盆冷水從天靈蓋灌到了湧泉穴,渾身都冷的像是掉進了南極的冰穴。

她近乎絕望又失望的看著秦昱琛,緩緩閉上眼。

秦昱琛是在懷疑他。

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秦昱琛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