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怎麼這麼疼啊,全身也沒什麼力氣,身下也是硬邦邦的。

在一陣渾渾噩噩中,夏夕冉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最先感受到的便是昏暗的燭光,以及面前那雙做工精緻的鞋子。

“可算是醒過來了,等的我還真是不容易啊。”一道熟悉的男聲從夏夕冉頭頂傳來,夾雜著一股濃濃的戲謔。

“周韻安?怎麼是你?哦對了這是哪裡啊?你難道真的把我給綁到你家了嗎?”環顧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以及這個破舊不堪的小屋,夏夕冉心裡沒來由的恐懼,周圍還有一些凶神惡煞的下人,這個男的不會是想殺人吧?

“別擔心,我可不會殺了你的,只是想讓你吃些苦頭罷了……”

似乎是看出來夏夕冉心裡的想法,周韻安不以為然的脫口說道。

還未等夏夕冉將嘴裡的話給說出來,身上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鞭子。

“哎呀好痛啊!你這個瘋子究竟想幹嘛?”

“不幹什麼,我說過了今日你那樣讓我出醜,我是怎麼樣也得讓你吃點苦頭啊。”隨即揮動手上的細鞭又是一下。

“啊啊!!好痛啊!你快住手!”可是不管夏夕冉怎麼苦苦的哀求或是出聲爭辯,周韻安手上的鞭子就是沒有停下一刻,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這次必須得給她個教訓,否則她是絕對不會記在心裡的。

終於直到周韻安打累了才停下了手上的鞭子,可夏夕冉此時卻是處於奄奄一息的地步了,蜷縮在地上沒了聲響。

“今天晚上就只給她一些白粥喝,把柴房給鎖好了,可不能讓她給跑了。”吩咐好下人以後,周韻安丟下手上的鞭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此時家中的言清已經是急的不行了,實在是等不到妻主回來,言清只好又找了李元霜跟店裡的家丁在外面四處找夏夕冉,可是整整一夜的時候,她們都愣是沒有找到夏夕冉的身影。

夏夕冉此刻也是過得極為不好的,身上被鞭子抽打的傷口隱隱作痛著,而且這裡就完完全全是擺放雜物的地方,連個被子都沒有,渾身都凍僵了一樣,腦袋也昏沉沉的,眼皮都快要睜不開了一樣,也不知道言清今天晚上沒看到自己回去會不會很擔心……

次日下人過來察看夏夕冉的情況,本想毫不客氣的叫她起來,卻不曾想蜷縮在地上的夏夕冉沒有絲毫反應,抬起夏夕冉的頭一看,卻發現她整個人渾身都冷冰冰的,而且額頭滾燙髮紅,不敢自己拿主意,這名下人只好去通報了周韻安過來。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不經教訓,湊近一看果然此刻整個人是虛弱極了,這周韻安平日裡也不是什麼惡人,這殺人的的事他也是萬萬不會做的,但若是這個女人就這麼不小心死了,那他們家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無奈只好將此時昏迷不醒的夏夕冉給帶到了別院叫來大夫醫治。

顯然夏夕冉這次是真的傷到了,昨天撞到鼻樑的血漬還幹在臉上,如今一病更是看起來虛弱極了。

“她這是身子著涼了,又加上受到過度驚嚇所以這才一時昏迷不醒,記得這幾天內都不要讓她著到涼風,我開的這幾服藥也要按時給她熬製喂下,身上的傷口也要定時的給她塗抹上去,否則很有可能會留疤的。”大夫開過夏夕冉的情況對著一旁的周韻安說道,說來也奇怪,這魏傢什麼時候會有了個重病的女人?這魏夫人不是個寡夫嗎?身為一名大夫她也不敢細想只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畢竟別人家的事情她一個大夫也不能干涉太多。

大夫走後,看著床上面容狼狽至極的夏夕冉,周韻安又吩咐下人趕緊去煎藥,一旁的其他下人也很有眼力勁的拿來溼毛巾替夏夕冉擦洗身體,然後細細的往身上的傷口處擦傷藥膏。

下午的時候府中出門辦事的管家回來後,看到夏夕冉後也吃了好大一驚,因為床上躺著的這名女子她是見過的,這不是現如今這皇城裡很是出名的那家夕言飯館裡的老闆嗎?怎麼會在她們府上呢,聽罷周韻安面容窘迫的如實回答這整個經過,管家只能苦口婆心的說道夫人實在是做事太沖動了,怎麼就能隨隨便便的不問別人的出處就這樣處理事情呢?

周韻安此時的心情也是說不上來的,原來這個女人就是夕言飯館的老闆,他一直都還以為她是張氏姐妹的狐朋狗友呢,難道自己真的是做錯了嗎?看著床上仍舊是昏迷不醒的夏夕冉,聽說夕言飯館的老闆家中還是有夫郎的,如今他把人家妻主給害成這樣也不好還回去了。

只盼著她能早日好起來,這樣他心裡的愧疚也能減少一些,他真的是做錯了,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是一定不會那樣對她的。

說起這夕言飯館的老闆,誰人不知她這個人有多麼寵愛自己夫郎,甚至是為了自己夫郎特意學了一手針線活,研究了好幾種非常受男子喜愛的布偶,而且他自己嗯房間裡就擺放了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