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魔老祖修為強橫,而且速度快得令人咂舌,我一不小心就被他給重傷了,方才若非跑得快,恐怕也早就已經命喪小孤山了,但儘管如此,還是被他拽去了一臂,如今已經是半個殘廢了。”

“不過重傷之下也激發了我的求生欲,所以我冒死來到了百草峰,想求百草師叔祖救命。”

“居然又是血魔老祖。”

法海眉頭微微一皺,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滋生出來。

當下冷靜的點了點頭,朗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快隨我前往草廬吧,如今你的鮮血仍然在狂湧,晚了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言罷,他一拽抱起劉清水的腰身,然後將修為灌注於雙足之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百草峰半身山的草廬之中飛馳而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飛落在了草廬前方。

此時許仙和百草仙人早就已經在草廬中等候多時了,聽到了屋外的動靜之後,二人聯袂而出,朝著草廬的外面走去。

“清水,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百草仙人見狀面色一沉,連忙關切的詢問起來。

雖然百草這個人平日裡不問世事,而且還有一此玩世不恭,但他對於峨眉弟子是真的關切。

而這個清水又子掌教仙人張子陵的弟子,之前在玉清神殿中見過幾次,所以還是有些印象的。

“清水拜見師叔祖。”劉清水緩緩掙脫了法海的懷抱,勉強朝著百草仙人叩拜了起來,在禮節方面倒也還算周全。

“不必客氣了。”

百草仙人連忙右手一揮,迸發出一股無形的柔和之力將他的身體給拖住,原來朝著法海示意一眼,吩咐道:“你將他帶到旁邊的藥室裡去,我準備一下便給他治傷止血。”

“明白。”

法海聞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在許仙的幫助下,二人將劉清水給攙扶到了藥室裡面。

接下來便是百草仙人的發光發熱的時刻了,為了不打擾他給劉清水治傷,法海和許仙二人並沒有在藥室之中多作逗留,而是雙雙來到了屋外為他把守望風。

“他是被何人所傷啊?”二人坐在屋外的石凳上,許仙饒有興趣的詢問起來。

“血魔老祖。”

法海不假思索的聳聳肩,沉聲道:“根據劉清水的自述,他是在小孤山中調查峨眉內奸的時候,不小心被血魔老祖偷襲,所以才受重傷的。”

“這……”

許仙眼珠子微微一轉,反問道:“你認為這個說法可信嗎?”

“應該可信吧?”

法海愣了一愣,似乎不太明白許仙這番話的道理,不過片刻之後,仍然淡定自若的分析:“方才我觀察過他斷臂處的傷口了,上面確實瀰漫著一股血魔老祖獨有的陰柔血腥之氣,這股子氣息我太熟悉了,世上除了血魔老祖之外,別人不可能有這種氣息留存。”

“哦……”

許仙不假思索的與法海對視一眼,隨即又話鋒一轉,反問道:“我相信你的眼光肯定不會有錯,他這傷也許真的是血魔老祖造成的,但這有沒有可能又是一出苦肉計呢?”

“要知道之前在火龍山的時候,咱們已經吃過一次大虧了,先前那位表現儒雅的天罰仙宗弟子,可是騙過咱們一回啊,當時我還差點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與血魔老祖不就是演了一出裡應外合的苦肉計嗎?”

“所以我想這劉清水可能也沒有那麼簡單吧?”

“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