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寒芒暗器的數量著實太多了,而且幾乎是以漫天花雨的形式出現,所以當眾人自顧不暇的時候,斷了一條手臂的中年男子卻因為身受重傷的原故被數道寒芒擊中。

等眾人擋下了第一波偷襲之後,再回頭一看,當場倒不吸一口冷氣,中年男子的眉心已經被寒芒刺穿,身體癱軟在了前方的案几之上,方才洋洋灑灑寫出來的那一行字,也已經被鮮血染紅。

“糟糕。”

法海暗自疾呼一聲,同時右手疾速伸了過去,一把將案几上已經被染紅的紙張給抽了出來。

此時鮮血已經染紅了紙章下方的半行字,黑色的筆墨因為血液的浸潤而開始逐漸散開,字型已經完全認不出來,而且血液還在朝著紙張上方蔓延,大有將整行字都給浸溼的架勢。

法海見狀沒有半分猶豫,當場將那張紙給撕成了兩段,如此一來,沒有被血液浸潤的那一段也就得已儲存了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匆忙間法海抬眼一看,儲存完好的那一截紙張上面赫然寫著“飛雲澗,赤松子”六個大字,其它的字跡皆已不可見。

不過此時並不是探尋這六個字是何意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將那張紙給塞進袖口之中,然後身形一恍,朝著屋外疾飛而去。

朱清雲見狀也是身形一恍,隨著法海一道往屋外飛去,嘴裡則急切的提醒一句“清風師弟留守屋內保護許大夫,我去去就回。”

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朱清雲與法海二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屋外的小樹林裡。

這前前後後的變化,也不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直到場上又完全恢復了一片死寂之後,許仙這才從萬分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若非法海護他周全,恐怕他此時已經和桌上的那個死人一樣,去見閻王老爺了。

看著桌上已經死透的中年男子,那眉心一縷鮮血仍然在溢位,將整個案几都染成了紅色,許仙不由得暗自嚥了咽口水,一顆小心臟更是狂跳不已。

“許大夫,你沒有受傷吧?”

片刻之後,李清風伸手拍了拍許仙的肩膀,一臉關切的詢問,可見大家一路相互扶持,實際上已經產生了較為深厚的情誼。

“我沒有大礙。”

許仙故作鎮定的擺了擺手,復又勉強咧嘴一笑,感嘆道:“只需再有片刻的功夫,咱們就能得到天罰祖師及其分壇的相關資料了,不想卻還是棋差一招……”

“是啊。”

其實此刻李清風心中的感慨比許仙更多,不過作為修行有成的劍仙,他此刻肯定不能表露出過多的擔憂和悲喜。

“咱們倒也不用太過於悲觀,在屋外施放暗器偷襲的人肯定逃不出法海和清雲的手掌心。”

“說不定此時他們已經在火龍山中交上手了,只需靜待片刻,肯定會有訊息傳回來”

“那……你要不要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敵人那麼狡詐,我擔心他們會有危險。”許仙揚了揚眉毛,一臉焦急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