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道法咒,正是數年前血魔老祖與天罰仙君初識時,天罰仙君用來威懾他的法咒。

既然眼前這個看起來儒雅清逸的男子也懂得此咒,那說明他就是天罰本尊了。

“停停停!”

一念及此,血魔老祖連忙揮動手臂朝著對方叫嚷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似乎還頗有幾分痛苦的意味。

顯然被對方以法咒挾持的感覺並不好受。

“現在相信了嗎?”

天罰仙君用那雙如同寒星一般的雙目盯視著靈泉裡的血魔老祖,語氣聽起來平淡無奇,但卻給人一種無可抗拒之感。

“信了,信了……”

血魔老祖暗自咬了咬牙,心中雖很是不悅,但礙於對方有剋制他妖魂的法咒,一時間也不敢造次。

不過對於這個所謂的“合作伙伴”,血魔老祖其實並沒有太多好感,以他血魔老祖在妖界呼風喚雨的地位,怎麼可能甘於受人脅迫。

目前與對方合作,也不過是權誼之計罷了,只要能得到天生靈胎,那麼他就算因為錯過熒惑守心天象而無法修成金身,但吞食天生靈胎之後,幫自己的妖魂再造一個肉身卻並不是難事。

一旦有了肉身,那他的妖魂也就有了潛藏之地,到時候天罰仙君的法咒也就無法再剋制他的妖魂,屆時再撕破臉皮也為時不晚。

顯然,血魔老祖早就已經做好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吞的打算。

“不知仙君突然駕臨,所謂何事?”血魔老祖定了定神,故作疑惑的詢問起來。

其實他此刻是肚子裡點燈——心裡亮堂著呢,當得知對方就是天罰仙君本尊之後,就已經知道他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不過聰明如血魔老祖,他當然不會傻到自己往對方的刀口上撞,所以第一時間用迷茫的語氣詢問起來。

“哼。”

天罰仙君聞方不由得生氣的冷哼一聲,一股莫名的怒意夾雜著罡氣從他身體裡迸發出來,朝著端坐於血池裡的血魔老祖隔空壓迫而去。

血魔老祖此時重傷未復,且受制於對方的法咒,根本不敢放肆,只能任由對方帶著怒意的罡氣擊打在了身體之上。

好在對方只是想給他點教訓,並無心傷他,所以這股罡氣僅只是打得血魔的妖魂一震,除此之外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冷哼過後,天罰仙君用那雙寒冷的目光凝視著血魔,一字一頓道:“關於天元珠的事情,你不打算向本尊解釋一下嗎?”

“天元珠……”

血魔微微一怔,隨即鎮定自若的回應:“關於妖化天元珠一事,我一直按照仙君的吩咐在辦,只可惜吳龍剛愎自用,最後不僅弄丟了天元珠,還被法海小禿驢聯手峨眉弟子打得形神俱滅。”

“雖說吳龍被殺事小,但壞了仙君的計劃事大,所以吳龍之死純屬他自己活該,與人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