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他的錯,為什麼又要多此一舉為姜千月道歉?

霍家一家不是對那女人很厭煩?

霍北霆狹長的眸子眯了眯,似是察覺到褚尋口中刻意疏遠。

他也從來不是什麼熱臉硬貼上去的人,對著褚尋所在地方向舉了舉酒杯,從容轉身離開。

褚尋忍不住朝他離開的方向看一眼。

解釋都不解釋一聲就走?

後知後覺的回過神,她又忍不住苛責自己:有什麼好解釋!

“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北霆的妻子!我是霍家未來的少夫人!”

尖銳的聲音一路持續到宴廳門口。

陳州和隨行的保鏢隨手一揮,直接將那道酒紅色的身影丟在了地上。

臨了看她掙扎著還想爬起來,陳州警告一聲。

“敢鬧事我就先替我們爺讓你消失。”

姜千月打了個怵,等那兩個人走了才慌不迭的站起身。

她思忖著要重新進去找霍北霆,被冷不丁響起的聲音給叫停在原地。

“這不是未來的霍太太嘛。”

這聲音耳熟到她能夠不用多想就猜得到是誰的地步。

姜千月聽聲側首,印入眼簾的果不其然是溫妍心那張噙著笑的臉孔。

她像是剛到酒會從外面趕來,手中卻託著杯紅色液體。

“溫妍心!?你怎麼會來?!”

許是她和褚尋那個賤.人都有著不自覺的清冷的氣勢,只不過溫妍心的清冷高調又具有攻擊性,而褚尋的清冷則帶著一絲易碎的疏離。

只不過只要是有相同的地方,她就報以同樣的厭惡。

厭惡褚尋,是因為霍北霆分予她身上的關注。

厭惡溫妍心,是因為溫家和霍家世代交好——而溫妍心和霍北霆是青梅竹馬。

只不過這霍閻王從未表現過對任何女色有過親近,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也不曾開竅。

“拿得到邀請函,自然就來咯,姜千月,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蠢,總喜歡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溫妍心今天穿了一身酒紅。

彼時姜千月身上的禮服在地上摩擦時沾不少灰塵,此刻和溫妍心面對面的站著,氣勢上明顯弱下來一截。

“能來又怎麼樣?”

姜千月高傲的抬起頭,“你過來還不是為了巴結北霆,結果到頭來他正眼都不會看你,我才是霍家的少夫人!”

此時霍北霆不在身邊,她也不需要兜著自己本就不曾擁有過的溫婉。

“你永遠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還是你想讓別人知道,溫家的千金,是個喜歡有婦之夫的小三?”

她說完衝著眼前女人重重的“呸!”了一聲。

溫妍心眸底的溫度冷卻幾分,光滑的手臂在空中猛地劃過——

“啊!溫妍心!你這個瘋子!!”

她控制了力道,那酒水只撲了裙上。

姜千月慌不迭的抬手要撫去身上酒漬,伸手卻只能摸到滿手粘膩。

沒等她爆發,溫妍心就裡已經逼近,將她連連逼退了好幾步。

“說你是蠢豬都侮辱豬的智商了,姜千月,你好好想想,老爺子逢年過節為何會讓北霆去溫家問候,北霆又為什麼在宴會上對褚尋道歉?”

“霍氏家大業大,底下權勢盤根錯節,你以為褚家和霍家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