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凡活動活動手腕,開始向房屋裡走去,這麼大的動靜,裡面的人肯定已經聽到了。

直接走向昨日來過的議事廳,裡面是一片漆黑,沒有人影,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張子凡將目光移到在主座後方的一面簾子上。

很明顯,簾子的後面,還別有一番天地。

屏息凝神,張子凡緩緩靠近,就在接觸簾子的剎那,將手猛然縮回,身形向旁邊一躲。

三根幾乎肉眼不可見的銀針,從簾子的另外一邊,直接刺穿簾子射出,被張子凡剛好側身躲過。

張子凡笑了笑,調侃道:“孔家竟然還練暗器啊?”

“張兄見笑了。”

簾子裡,傳出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

“我資質一直不太行,修為比不上別人,就只能練些取巧的玩意兒了。”

張子凡撥開簾子,裡面果然還有一片較為寬敞的地方。

藉著月光,依稀可見一個人影,盤坐於前方的席子上。

見到張子凡,那人緩緩地站了起來,向前走出兩步,踏入月光之中。

正是孔興思。

張子凡冷笑道:“不如直接帶我去見你夫人?”

孔興思搖了搖頭,“請張兄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呵呵。”張子凡看著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帶著些怒意地問道:“你有想過孔老前輩麼?想過自己的列祖列宗麼?他們多少代人才積攢下來的家底,你就要為了一個妖女全部敗乾淨?”

孔興思坦然地與張子凡對視,一字一句道:“我愧對父親,愧對列祖列宗!”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來......張子凡眯了眯眼。

孔興思繼續振聲道:“她雖是蛇妖,可從未作惡,連一隻小螞蟻都不捨得踩死,這樣的女子,我娶她有什麼錯?”

孔興思聲音越來越大,像是已經埋藏了數年的怒氣,就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

“這樣的女子,憑什麼被你們稱為妖女?就憑你們自詡正道中人?”

“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張子凡眉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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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同樣怒問道:“我且問你,與我住在一起的那個少年,是不是被你們吸走了精血?”

孔興思淡淡地道:“沒錯!八品修士,吸他一些精血,又會如何?”

“又會如何?”張子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字一頓:“他已經快要死了!”

話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迴盪,擲地有聲,孔興思先是露出一絲愕然,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為了我的夫人,犧牲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散修,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是什麼大事?

張子凡攥緊的拳頭止不住地顫抖,全身的殺氣,已然控制不住。

“我就問你一句,他的精血,能不能還回來?”

孔興思搖了搖頭,“早就已經吸食掉了。”

“那正在參加滿月宴的散修呢?你也要對他們出手嗎?”

孔興思回答道:“你朋友的死,只是一個意外,那些武夫最多是虛弱一段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