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再次一劍遞出,與此同時,朱城朱正與之相應,同樣欺身向前,可剛剛踏出了兩步,便被一道強勢的氣機壓了下來,一時間寸步難行。

是誰?

朱正望向了馬背上的中年男人,心道此人氣機竟如此強橫?

而朱城則是將目光投向依然坐著的少年,心中一驚。

如此一來,攻向中年男人的,就只剩下了一人一劍,那呂華清的劍上,鋒芒內斂,瞧著威力十足,可劍身之上卻氣機稀薄,這是劍心混濁的表現。

對於劍修而言,澄澈的劍心是最重要的,只有劍心乾淨了,才有純粹的劍意,有了磅礴的劍意,劍才會變得強大。

這就是劍修珍貴的原因,修劍所需的天資根骨已然是苛刻,可能不能修劍是一回事,修不修得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呂華清,僅僅只是“能修劍”的型別。

中年男人靜靜地看著劍朝自己飛來,顯得極為雲淡風輕,大袖之下的一雙手,卻在悄悄地蓄氣。

這小子一劍軟綿無力,只要他再過來半步,中年男人有把握一拳將其轟殺,至於什麼霜葉宗?聽都沒聽過!彈丸之地的破爛宗門罷了。

砰!

猛烈的拳風再次捲起一陣氣浪,這一拳,中年男人沒有任何的留手,下定了決心要將呂華清擊殺,他本就是魔教中人,從來都不害怕殺人。

但這一拳,卻沒有如他意料一般打在呂華清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人的掌心。

那巋然不動的一人,正是剛剛一直在喝茶的青衣少年。

中年男人心中大驚,這一拳已經用了九成力氣,即便是七品大圓滿也吃不消,怎麼會被如此輕鬆地攔下。

呂華清看不清楚他的高低,中年男人可清楚得很,這個少年,最多八品巔峰的修為,是如何攔下這一拳的?

被圍在中間的婦人本來都絕望了,看到張子凡輕鬆擋下一掌,頓時又來了希望,神色興奮。

而另外一邊,呂華清則要更加驚訝,他的劍被這名少年用雙指死死的鉗住,既不能再進一寸,又不能拔出分毫,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不是個凡夫俗子嗎?為什麼能鉗住我的巔峰一劍.....呂華清心境正在劇烈地搖晃,一個令他崩潰,令他不願意相信的想法浮出了心頭。

難道他不是凡人,是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所以我才看不清他的修為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霜葉宗的天驕,我是最強的劍修,我將來是要當劍仙的人,這小子看上去比我還年輕,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恐怖的修為....

不會的,我不相信,一定是他用了邪術修行!對!他和魔教妖人是一夥的!用了邪術才能如此厲害!

呂華清雙眼充血,表情已然變得瘋狂,邊拼盡全力抽劍,邊嘶聲力竭地喊著,“妖人!你也是個魔教妖人!給我死!”

現在他心中的念頭,就只有把張子凡給捅死而已。

糟糕,他的劍心好像要崩掉了.....張子凡冷汗直流,氣機上提,一掌將呂華清給推開,精準地撞入了師妹的懷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