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張子凡煎熬地忍受疼痛時,一名女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喲,原來是個有眼不識泰山的毛頭小子啊,我就說嘛,但凡有點閱歷的野修都不會找馬才的麻煩。”

張子凡艱難地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有兩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馬才,而另外兩人則是跟隨楊昌來到小鎮的張蓉和孔海明。

張蓉見張子凡依然躺在地上,認為這是挑釁之意,心中更加惱火,冷哼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殺意。

張子凡徒然感受到一陣濃濃的威壓,這女子境界遠在他之上,恐怕已到了七品境界。

“師姐,你可要幫我做主啊。”馬才對張蓉躬身行禮,眼神憤恨地道。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張蓉厲聲怒斥,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馬才嚇得往後一退,心底卻在暗笑,那小子這回完蛋了,攤上咱們宗裡這兩位,還是求神拜佛求自己快點死掉比較好。

張蓉隨即看向孔海明那邊,見他什麼表示也沒有,便自己站了出來。

“小子,我們翔霜仙宗向來以德服人,也不會太為難你,如果你能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並且對我們馬師弟磕頭認錯的話,我們就只對你略施懲戒,不然.....”

張蓉笑容頗具威脅意味。

張子凡身上依然劇痛難忍,艱難地站了起來,笑了笑,道:“不然如何?”

張蓉嫵媚地笑道:“你有眼不識泰山,當然是把你眼睛挖出來掛到鎮子裡顯眼的地方,也好警示那些凡夫俗子以後做人要睜著眼睛了。”

張子凡盡力地偽裝成正常的樣子,道:“那若是我照你說的做呢?”

張蓉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道:“那就只挖你一隻眼睛。”

“哈哈哈。”張子凡大笑了幾聲,道:“阿姨你演技真差,你的殺意都快要把我凍死了,還挖眼睛呢?”

張蓉頓時青筋暴起,氣得大笑了幾聲,獰笑道:“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要把你帶回宗門做成人棍,也好給我家裡那幾個和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修作伴。”

張蓉平時煩了悶了,最喜歡下山找些修為不高的年輕野修,男的就抓回去砍掉他們的四肢,再將雙眼和舌頭挖去,用毒把耳朵燻聾,再給他們治療傷口讓他們不會這麼快死掉,擺在地下室裡欣賞折磨。

若是貌美的女修則廢掉她的修為,送給師弟們享福,如果恰好抓到一對道侶就更有好戲看了,要把男修士做成人棍後留下他的一隻眼睛,讓他親眼看看自己道侶是怎樣享福的。

倒不是說自己和他們有什麼仇什麼怨,單純只是為了好玩而已,江湖之中生死自負,誰讓他們弱小呢?

一國之中氣運就那麼多,道友越少,分到的氣運就越多。

聽馬才說這小子還有個青梅竹馬,那就很好辦了。

張蓉獰笑著拔出腰間的刀,一躍躍向張子凡,刀鋒一揮,一道罡氣從刀鋒之中猛烈飛出,龍蛇蜿蜒,速度極快,狠狠激射向了張子凡。

張子凡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心道一聲不妙,強忍痛苦向側面躍出躲避,可即便如此他的胸口依然被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口子。

張蓉笑容陰冷,道:“小子,現在說點好聽的話,說不定姐姐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點。”

張子凡捂著胸口喘著粗氣,笑道:“阿姨,你別笑了,皺紋都笑出來了。”

“是嗎,那你就去死吧。”張蓉氣得眯起了眼睛,神色中閃過一絲瘋狂,手中彎刀舞動,再次朝張子凡劈砍過去。

張子凡身體正在慢慢恢復,並不願在完全恢復前與她做過多纏鬥,便向後倒飛先行拉開。

幾步已經飛出了數十丈的距離,張蓉心中暗道這小子區區九品,沒想到速度還挺快,一時之間竟也追不上他。

張子凡一邊躲避著激射而來的罡氣一邊極速後退,一來是為自己拖延時間,二來是儘量遠離那個背劍的男人。

他心裡隱隱覺得那個男人比這阿姨要危險數倍,絕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應付過來的。

在林間追逐了約摸十里路程,張子凡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正面迎敵了。

對方是七品築基境,一呼一吸間便能補足真氣,而自己的真氣用完就沒了,再拖延下去反而對自己不利。

張子凡躍到身前的一棵樹上,借力一蹬,身體如簧般飛向空中,兩道飛來的罡氣與他擦鞋而過,瞬間砍倒了他身後的一片樹木。

張子凡在空中運轉氣機,起手火式,張蓉在樹林之下只能隱隱約約見到一點張子凡的身影,加上心中不覺得這小小九品能有什麼作為,便不設防守,反而是打算再揮舞出一道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