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文確實是有些牽強。但我還能接受吧。畢竟比起我自己去譯的結果要好上許多。”

“若秦師沒有給出翻譯,那你又是如何去理解這句話的呢?”

“眾人皆有以,我獨頑以俚。吾欲獨異於人而貴,是毋?”秦深拿出筆記出來分享,“或是:眾人皆有以,我獨頑以俚。吾欲獨異於人而貴,是乎?”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其他的人都有了相同的意見,我獨自一人頑固像一個不和群的粗鄙之人。我這是想要獨自一人異於世人而(凸顯)珍貴,是否這樣呢?

其他的人都有了相同的意見,我獨自一人頑固像一個不和群的鄉下人。我這是想要獨自一人異於世人而稀貴,是否?”

瓊尼將三者對比了好一會:“按你的解讀方法,‘俚’、‘理’間雖未通改,但‘食母’二字卻是改了。

再從譯文的意思與語境來看,就顯得猶豫不決,相差了許多。”

陳曉曉也是覺得秦深的譯文有些不妥:“後二字如此修改來對本篇進行破譯解讀,確實不如不改。就按原文翻譯我覺得也是不錯的。

其他的人都有了一致的見解以此(來互相支撐抱團),我獨自一人頑固(堅持自己的見解)就像一個不和群的鄉下人(被遺棄在一旁)。我這是想要獨自一人異於別人而(就像那)高貴的食物之祖先(一個人去嘗試這真理)。”

“你的翻譯水平進步不少。” 秦深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陳曉曉的說法,“在人們的不解、排擠、斥責和厭惡之中,祖師孤獨且感到彷徨。但依然不願放下道德之論而不斷堅持著。祖師用畢生去推廣道德之論,才有了今日之炎族。可畏,可佩,何其可敬!”

陳曉曉低嘆道:“我倒是感覺到可悲及可憐,或是可嘆。”

瓊尼在旁和之:“你倆對李師之為如此評價,二者之間,相去可有不同?”

“噗嗤~”陳曉曉被這句給逗笑了起來。

秦深也不禁笑道:“哈哈哈,昭昭察察,心生明火也。李師之道不孤,吾等之學不絕。”

大笑聲中,一陣清風捲起,從草堂穿過,掠過了寬闊的湖面,飛越了樹林的上方,然後往懸崖那邊彙集而去。

秦無敵臥坐在懸崖邊倚著大石,旁邊的紅木棋盤一局黑白之爭正在膠著廝殺。

“..秦深這小子確實讓你培養得不錯,不過我家小小也不會弱於他的。”陳閒喝著茶,捻著白子遲遲未落:“話說回來,人的意志力確實非常重要,尤其是在搏殺的時候,放棄了自己的路,那就只能被別人所支配了。

就是這道理,我們虛族的路,必須按我們自己的方式走。雖然我們兩族現在已經結盟,但不能由得你在我們的虛世伺服器處安置毀滅裝置。

若是你堅持一定要安置,那我們虛族就只能另尋地方建立自己的虛世伺服器了。”

秦無敵沒有退讓:“無論是幻世伺服器,還是虛世伺服器,我都必然要保證以防萬一才行。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你知道的,必要的時候我甚至願意不息一切代價。哪怕開啟滅世之戰,我也不會讓虛族反客為主的。”

陳閒將手中的白棋落在黑子旁,想要做一個反劫:“陰陽輪換,天道之恆變。虛實相轉,方順應天道之恆。

不要看你有先手之勢,只要你下了昏招,我們虛族總有機會翻盤的。

所以,你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可是誠心誠意想與你結盟,共同建立一個新的時代。這都讓你能時刻看到我們的伺服器了,你還不放心。

等你看不到我伺服器的時候,我看你要怎麼來對付我們。

我們本就是虛,拿滅世來威脅我,你覺得我怕嗎?”

秦無敵微微皺眉,從棋盒之中拈起一粒黑子:“當初沒能禁止你去研究就是一個錯誤。你一步踏錯誤入歧途,如今還有投降悔改的機會,怎麼你就是不肯回頭呢?

透過這段時間的就近觀察,我可以肯定,你與陳曉曉雖然轉化成了實際的身體,但其實你們還是不能脫離伺服器。

也就是說,你倆雖然優點很多,看起來很不錯。同樣的相對而言,弱點與缺點都十分的明顯。”

“哼,大言不慚。你說我們有缺點和弱點,在哪兒呢?”

“你想知道?你覺得我會一一告訴你?”秦無敵落子避過了劫爭的形成,“你建立的虛世核心程式碼如果不對我公開,我就不可能同意祂取代幻世的。

幻世雖然相對落後,祂的核心程式碼都基本被破譯並修改完善了,而且還有終極制約手段在那裡。

你們現在的身體,都還是與幻世伺服器相聯接著,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能容許你們的存在並與你們結盟合作。

你想讓虛世不受制約,那我只能跟你說,我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虛實相掣,放能守恆,這也是道。”

陳閒不禁有些嗔怒,端起棋盒抓了一手棋子,稍稍想了想,然後又慢慢放落下去。終是冷靜了回來。

“虛實相對,終有一方會獲勝。就如此棋,你不依不饒,但我亦無懼。

所以雖獨頑,雖愚,雖弱,雖可笑,我堅信我道。不論你怎麼逼迫,我的道是不可能讓你左右的。”

秦無敵亦不生氣:“是啊!愚者,如李師,如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