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雙翅一頓,衝著鬱立波翻了個白眼:

「誰告訴你我已經被洗白了?我從頭到尾的初心就沒變過好吧,是世人誤解我,誤解你懂嗎?」

「哦,是

嗎?」鬱立波眉毛挑起,臉上露出‘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

「那小冉呢,她也是誤解你的那個?」

陸羽沉默,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

「小冉已經死了,別再提她了。」

「她沒死,只陷入瘋狂而已。」鬱立波依舊雙臂抱胸,但臉上的神色卻變得有些僵硬。

「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在我看來與死亡無異。好了,謝謝你送來的補劑,沒事的話,我先走一步。」

倏忽間,青年騰空而起,捲起大片沙塵。

望著迅速離去的背影,鬱立波愣了片刻,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山炮的狗頭:

「真不知道一會他看見小冉會是怎樣的表情,山炮,你能想象嗎?」

巨犬晃了晃腦袋,睿智的眼神裡流露出擬人化的表情,彷彿在說:

「我只是一條狗,你覺得我能想象出來啥?」

「抱歉,難為你了。消化的如何了?可以的話,我們也要追上去咯。」

鬱立波心領神會,笑呵呵的拍了拍山炮的狗頭。

巨犬點頭,微微矮身。

它剛才舔舐陸羽臉龐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吞吃了些許陸羽的血液。

然而那些對於其他生物來說是劇毒的血液,對山炮來說卻是難得的滋補。

鬱立波清楚這點,所以先前並未阻止。

凌冽的寒風依舊在呼嘯。

一人一犬,衝著礦用卡車駛離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安靜的大地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彷彿有什麼身形龐大的生物,正從地下深處迅速鑽過……

「唔……好疼……」

昏迷之中的許肖肖被一陣劇痛驚醒,掙扎著從變形的車斗裡爬起。

咬著牙將脫臼的右臂重新歸位後,她下意識的抬起腦袋,想尋找林曇影的蹤跡。

結果還沒等清周遭的情況,一隻碩大的鳥頭便嘭的一聲落在了她面前!

看那斷層參差的傷口,顯然是被人用暴力手段生生撕扯下來的!

「我在做夢麼?竟然有人能將霸王的腦袋扯下來……」

女子雙目圓瞪,仰頭望向天際。

一無頭巨鳥在寒風中翻飛掙扎,脖頸斷口處甩動著幾根粗大的肉質觸手,正不停抽打著身體各處。

固定與鳥背上的林曇影絲毫不懼,只是閉目凝神,仿若死了一般。

正當許肖肖目瞪口呆之際,無頭巨鳥的下腹忽然一鼓,像是有什麼東西迫不及待的要從裡面鑽出。

恰在此時,脖頸斷口處的肉觸齊齊變化方向,狠狠刺向鼓脹位置!

乍一看,彷彿無頭巨鳥想不開了要自我了斷。

然而勢頭兇猛的肉觸卻並沒能順利命中目標。

那團鼓脹的位置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倏忽的一縮!

飛速前刺的肉觸也生生扭轉方向,一番雜亂無章的碰撞後,竟衝著巨鳥背部的林曇影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