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你剛剛,是不是想問那個裘隊有關許肖肖的事情……”

視線從門邊收回,葉水寒沉默的點了點頭。

看著葉水寒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姜風眨了眨眼,眉頭鎖緊。

思考了好一會,他方才謹慎開口道。

“水寒,你也不用擔心,那件事對你來說……還有一段時間,而且先知的預言也不一定準確,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別太著急……”

聽姜風如此一說,葉水寒臉上的凝重方才緩和一些。

輕嘆一口氣後,開口道。

“其實我也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我媽已經沒了,這世上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不是我說啊水寒,既然你都無所謂了,為什麼還要找裘隊詢問關於許肖肖的事情?”

這次開口的是肖瑜聲,他也憋了好久,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面對肖瑜聲的詢問,葉水寒卻是勾起一抹勉強的笑容,帶著些玩味道。

“阿宅,你不懂的……”

“靠,我不懂你就解釋啊,我很好學的喂!”

大概是感受到了葉水寒眼裡的戲謔,肖瑜聲佯裝生氣的嘟囔道。

邊上姜風衝著肖瑜聲擺了擺手,示意他暫時安靜,爾後靜靜的看了一會葉水寒,開口問道。

“水寒,你之所以剛才想詢問裘隊長有關許肖肖的事情,是想保住她的性命對吧?”

葉水寒聞言一怔,旋即點頭確認。

“那為什麼又不說了呢?”姜風面露不解。

“我只是擔心,說了以後,局面還是會朝著先知預言的那樣發展……”

葉水寒抬頭,視線對上姜風。

兩個人的眼神很相像,都有著一種常人沒有的東西——堅韌。

非要尋出點不同來,那便是葉水寒的眼裡淡漠更盛,有一種對世界了無牽掛的涼薄感。

兩人再次沉默,獨留一旁的肖瑜聲抓耳撓腮,有些不知所云。

過了好一會,才由姜風再次提起話頭,開口道。

“水寒,或許……我是說或許,按照先知的預言走下去,才是最應該發生的結果呢……”

說完,姜風的眼神就偏向別處,似乎有些不太敢再與對面的青年對視。

葉水寒清瘦的臉上露出苦笑。

“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姜哥,你能斷言嗎?你又能左右的了嗎?”

“我不是先知那般神奇的存在,自然不能斷言和左右……”姜風臉上現出猶豫,但下一秒,堅韌的眼神裡透出篤定。

“但是你的母親在臨終前拜託過我!她說不求我照顧好你,但求讓你能活下去!”

姜風說完,朝著肖瑜聲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眼神。

一旁噤聲的宅男立刻會意,開口附和道。

“誒對對,對啊水寒,你媽可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呢,俗話說好,好死它比不上賴活著……那啥,反在你也不認識那個許肖肖,索性就當不知道唄!咱們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說完,還徵求意見似的回望了一眼姜風,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詢問自己說的咋樣。

葉水寒看著身前兩位一路行來的同伴,笑容裡的苦澀略微淡了幾分。

但片刻過後,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