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張珩事先就站在了李白衣的身後,吼聲響之際,也是微胖老者為他抵消去了大半。

儘管如此,剩餘的聲響還是將張珩的耳膜震的生疼。

吼聲落地,一記重物落地的悶響從前方傳來,還未等張珩伸出頭去檢視來者的面容,身前的李白衣便率先開口回敬道。

“打你妹,你個老低能,沒看見來客人了嗎,把你那睿智的勁兒收一收!”

李白衣這番夾帶著情緒的白話一出口,差點沒將站在後面的張珩給雷翻在地。

大佬你不是隱世的高人嗎,怎麼講的話就這麼接地氣呢?

“哦?來客人了?讓老夫看看,是不是上來切磋的?”

粗狂聲音的主人似乎也有些驚訝,腳步聲踩踏在地面上隆隆作響,頗有幾分之前張珩爬臺階時的態勢。

“額呵呵……見過前輩,晚輩張珩。”

雖然心中的吐槽慾望強烈,但張珩還是擺出了標準的禮儀,衝著前方抱拳躬身道。

“張珩?沒聽過呀……東北那旮瘩的?”

來著是一名身穿緊身黑袍的老者,與李白衣的穿著正好相反,並且身形也是相對瘦削。

老者的頭髮花白,留著兩撇八字鬍。

雖然臉上溝壑縱橫,看過去約有八十餘歲的模樣,但一雙虎目卻是炯炯有神,精氣十足。

如果說李白衣是一個笑呵呵的小老頭,那眼前這個身著黑衣的老者就是個哭喪著臉的老老頭。

他的表情就像是有誰欠了他好幾百萬,還當著他的面吃喝玩樂享受人生一般。

總之就是一臉的兇相。

聽到黑衣老者的詢問,張珩再次將頭低了一些,恭恭敬敬的說道。

“晚輩只是一介無名,前輩沒有聽過是很正常的事。”

面對兩位老者,張珩的姿態放的很低,全然沒有一點脾氣和架子。

“什麼無名之輩,你既然報了名字,那老夫定然是會記在心裡,日後有機會還可切磋比試,共飲美酒!老夫姓羨,名愚七,羨愚七是也!”

黑衣老者的言語雖然粗狂,但禮數同樣是一點不少,見張珩這個小輩恭恭敬敬,心中也是生出了幾分好感,當即便豪爽的報上了自己的性命,作為禮貌的回應。

“晚輩見過羨愚七前輩。”

張珩聞言,心知事情已然成功一半,又是恭恭敬敬的一個回禮,讓黑衣老者很是暢快。

“老夫這裡大概有八十年沒有人來過了,現在來了個後生,自然是要好好喝上一番,禮拜一你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拿酒來,不然信不信老夫砍死你?”

名為羨愚七的老者大笑幾聲,手中武器隨意揮動,在空中發出了嗚嗚的破空聲響。

也正在此時,一直低頭行禮的張珩才看清老者手中的武器。

那是一柄長約八尺的窄口長刀,其中刀刃長四寸,刀柄長四寸,恰好從中對半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