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內的所有人都只能等死。”

套著黑白兩色手套的白冬骨十指交叉,平淡的訴說著這些能夠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

“那為什麼不著手解決?明明看到了問題的存在,卻放任他不管?這是一名腦域強化系能力者該做的事情嗎?”

659眼中的光冷了下來,語氣生硬的反問道。

“解決?若是放在十年前,這點小事,甚至都留不過夜。”

白冬骨嘆了一聲,本就緊鎖的眉頭愈發糾結。

“現在能夠維持ZJ號底下城的正常運轉,已是我的極限,要想解決地下城內的種種問題,談何容易。”

“白將領已經做的很好了,前些天,他還將自己配額的水源分給了地下城的居民……”

似乎是嗅到了空氣中的緊張的氣氛,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女孩小聲說道,但還沒說幾個字,聲音就因為膽怯而越變越輕。

659聞言,眼中的怒火頓時消退了大半,他先前只是氣不過白冬骨身為腦域強化系能力者,卻沒有為整個地下城謀福祉。

但現在一看,這條時間線上的人族似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能夠多活一天,便已經是敵人的恩賜。

“說說剛才發生的事吧,那陣精神衝擊是怎麼回事?”

659沉默半晌,似乎是在心中組織語言,待到他再抬頭看向白冬骨時,眼中已沒有了先前激動的情緒。

“你是說葉水寒那小子嗎?你對他感興趣?還是說他在未來的時間線裡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交叉的雙手鬆開,十根手指指尖相觸,白冬骨換上了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曉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659。

“哦不,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是關心這條資訊,在我的眼裡,沒有誰是重要人物,大家都是卒子,卑微到塵埃中的卒子。”

“但你不一樣,不是麼?”

白冬骨並沒有放棄這個話題,繼續追問道。

“想來你作為ZJ號地下城的統領,對於裂界者的瞭解程度應該要遠高於其他人,怎麼還會重複詢問我這些問題,是單純的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嗎?”

脖子微微後仰,659選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了椅背上。

“並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在羅馬,若是我一開始就擁有知曉真相的權利,人族也不會淪落至此。”

說到這裡,白冬骨收起了感興趣的表情,臉上的神色重歸平靜。

黑白色的十指再次交叉,在659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不算美麗的花紋。

“我確實不一樣,但也僅僅只是過了河的卒子罷了。”

說話間,659一直處於安靜狀態的左臂忽的嗡鳴起來,小臂處的金屬護甲變形下陷,露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殘破短刃。

“殘刃。”

白冬骨似乎是見過659左臂中的短刃,薄唇輕啟,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

“沒錯,有了它,我才得以成為那過河的卒子。”

二人你來我往,交談間竟沒有絲毫凝滯,似乎是相熟已久的老友,每個問題都能問道對方心中的點上,每個解答都能解開腦中的疑惑。

但他們似乎是忘了身旁還立著一個身穿亞麻布衣的小女孩,一番談話之下,可將這個侷促不安的小傢伙給驚了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