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克林特!克林特.宿”宿山說道。

山姆這邊可能是覺得有生意上門了,一張醉臉上居然還擠出了一絲笑意。

“克林特,你看看,這都是我調教過的馬,在我的調教生涯中一共獲得過……”一邊說一邊老頭開始顯擺了起來,同時拿起了桌上的照片伸手擦了擦,然後衝著宿山伸了過來。

“這是我調教最好的馬,他和我一起贏下了當年的……”。

老頭這邊吹著呢,宿山伸頭想去看照片,卻被老頭一把按到了椅子上,他手中的照片也擺回到了原位。

以照片的成色來看,宿山相信這照片的年紀肯定比他自己還要大一些。把幾十年前的事情拿來說,宿山對於這個練馬師的成色那是相當的懷疑。

如果要是可能的話,宿山一準會給自己的馬換個練馬師,但是現在宿山只能在心裡嘆上一口氣,想著自己這邊還是等著賽完一場,賺到一點錢再提別的。要不然以自己現在和馬的名聲,想找個好的練馬師,看樣子算是奢望。

算是半認命了,宿山在老頭的絮叨之下籤下了練馬合同,然後交了錢。好在錢不多,一個月的費用小千美元。

所有一切都弄好了之後,賈胖子開著車回去了,留下宿山在這裡陪著馬,同時也承擔一些照應馬的活兒。

原本這不是馬主的活,但是誰讓這馬廄破,收費便宜呢,一個月才收小三千美刀還得包括草料,可以說練馬師和騎師的費用已經降到了不能再降了。

送走了賈胖子,宿山回到了馬房之中,看到山姆這個老胖子又睡著了,於是宿山只得搖了搖頭,然後開始照應自己的馬。

好在這地方有的住,現在加州的天氣也不冷,宿山這邊還可以對付,只是照應馬真的是個體力活兒,不過想想口袋裡的票子,宿山咬著牙堅持,好在宿山以前幹活就挺拼命的,現在吃點苦也沒什麼。

第二天的一大早,宿山這邊正等著老山姆的指示呢,發現老頭晃晃悠悠的帶著一個瘦小的如同孩子一般的墨西哥中年男人走進了馬廄。

“克林特,這就是騎師了,讓他騎著你的馬去賽道適應一下”

老山姆打了個哈欠,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騎師。

看到騎師之後,宿山心中更絕忘了,因為這個騎師是個跛子,一條腿明顯的有點短,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

天吶!

宿山此刻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用屁股想一想,宿山都能猜到這個跛子騎師肯定是最便宜的。

其實也不出宿山所料,這位跛騎師就是這邊騎師裡最最便宜的,幾乎就相當於最低的工資的那種騎師,而且這位也有一段時間沒活了,生活上明顯有點落魄。

“你好,克林特,我叫埃米利諾”。

跛騎師這邊衝著宿山伸出了手,表現在十分有禮貌,和他現在的外表區別很大。

“你們倆可以選聊著,今天要練的東西我都交給了埃米利諾,我回去睡一會,等八點鐘的時候我去賽馬場找你們”。

說完老頭轉身又進了辦公室,門一關,宿山的耳邊便響起了酒瓶塞子被撥開的啵的一聲。

“走吧,我去換身衣服”。

埃米利諾轉身進了更衣室,等著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上了馬房的騎師服。

這時宿山才發現原來馬房的騎衫是綠色的,要是綠色的也就罷了,上面還帶波浪紋,那真是綠的浪到家了,一如現在宿山的處境。

宿山這邊跟在馬的身後,埃米利諾牽著馬,兩人一馬向著賽馬場走了過去。

這時候是早上的六點多鐘,早上的晨霧也沒有散去,賽馬場上已經是人喊馬嘶的一派熱鬧景像。

當宿山和誒米利諾從過道來到賽道中間的練馬場的時候,不住的有人和埃米利諾打著招呼,而且還是那種相當不友好的。

“嘿,埃米利諾,這次可別再把馬的腿別斷了!”

“你終於找到工作了麼?”

……

類似於這樣的話響起,埃米利諾卻是一聲不吭,如同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整個臉上依舊的掛著淡淡的冷酷表情。

見說埃米利諾沒有什麼效果,一些好事的就開始逗起了宿山。

雖然宿山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人有義務對你好,但是對於賽馬場現在這撥人,宿山只能用一個定語送給他們,那就是全特麼的是比奇!

沒用一天,宿山這組合就名聲就響徹了賽馬場,加上宿山馬練習跑出來的速度,直接就成了整個賽馬場的笑話。

最後被很多比奇們戲稱為名聲最顯赫的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