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的美國老人對於已經使用了歸久的東西都有一種特殊的迷戀,就像是老山姆的摩托車,還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產物,到現在已經用了五十年了,從它的身上幾乎看不到現代摩托車的那種精緻和舒適,而且一開動聲音特別大,但是老山姆就是喜歡它。

有人可能會認為老山姆省錢,完全不是這樣的,因為每年在這摩托車上耗的錢,遠比養一輛新摩托要貴上太多了。

這是一種情感的延伸,也可能是對自己年輕時代的一種懷念。

在宿山看來這更是對於生活的一種把控。

證明老山姆可以享受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為了生活拼了命去奔波。

見老山姆走了,宿山輕輕的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了廊下的欄杆上,走到了門口開啟了大門,站到了郵筒前面。

伸手輕輕的扣開了郵筒的蓋子,把剛剛擺進來的信封全都取了出來。

啪的一聲重新扣上了郵筒蓋子,宿山扭身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開始看著這些信封。

信封大多數都是各種賬單,美國的生活成本還可以,但是你要是想享受生活那傢伙各種賬單就多了,在這邊是越有錢繳的稅也就越多,如果一年賺個七八萬美金,在美國的生活是非常愜意的。

但你要是賺的多了,就得像宿山一樣肉疼美國的稅收,現在宿山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稅收的單子。

除了這些之外,就是信用卡啦,什麼使用者回訪之類的,又或者是什麼電視費,反正這個費那個費的,加起來雖然不算多但是很雜。

“有信沒有?”唐娜見宿山回來了,於是張口問道。

“你在等信?”宿山有點好奇。

唐娜笑道:“哪裡有人給我寫信,我就是隨口問一下”。

“我還沒有看完,不過好像是沒什麼信。咦!”

宿山看到了一個顏色有點不一樣的信封,拿起來看了一下發現居然是縣法院給自己寄來的。

“有人把我告了?”

拿著信封,宿山一頭霧水。

“法院的信?”

唐娜對這東西可比宿山要熟悉多了,一直是個問題少女的她以前在寄養家庭可沒有少看到這個。

“嗯,不知道誰告我了!”

一邊說,一邊宿山把其它的信封擱到了欄杆上,然後伸手撕開了信封,仔細算起了信。

一讀之後宿山這才明白,原來這信不是給自己的,而是給自家老爸的,告他的人就是旁邊的李老頭,他告宿建國的名目也挺有意思的,人生攻擊和人格汙辱等等亂七八糟的。

宿山看的直樂,樂完了回頭衝屋裡喊了一句:“爸,你被人給告了!”

連著喊了兩聲,宿建國這才聽到,急忙跑出來問道:“誰告我?”

“還能有誰,就是前幾天你和人吵架的那個李老頭唄”宿山把信交到了父親的手中。

宿建國對著一堆英文有點傻眼了,把信拍回到了兒子的手中:“你給我念一念!”

宿山重新接過了信,看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便把信裡的內容給父親唸了一遍。

“數典忘祖的東西還有臉告我!還在美國人的法庭,有種去國內告我去!”宿建國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