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唐娜的起床氣可不小,就算是現在宿山站在她的面前都要捱上一腳,更何況是個聽來不認識的聲音。

“我,今天來的老魏!”

魏朝陽在門口說道。

聽到裡面傳來唐娜的聲音,魏朝陽就不再拍門了,而是張口說道:“你快點起來,馬兒都跑到外面去了,馬廄裡一匹馬都沒有……”。

唐娜一聽愣了一下神,然後又躺回到了床上:“到外面就到外面去吧,你這人操的哪門子心!”

魏朝陽一聽這人怎麼這麼個工作態度?心頭不由的火起來,這些馬放在牧場上亂跑亂蹦的,還沒有人照應萬一要是傷到了怎麼辦?這可都是有了駒子的繁育母馬,一出差錯那就是幾十萬美刀的問題,換成軟妹幣怎麼說也得有兩三百萬。

宿山這麼幫著自己,自己可不能不管!

魏朝陽自然是有擔當的漢子,他也不怕得罪人,而且他覺得也不能對不起宿山,一定要把這事告訴宿山,這樣的員工就算是漂亮也不能留著,至少不能這麼託付重任。

魏朝陽能當上領隊帶著幾個人來美國這邊學習,自然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他一看便知道宿山與這個漂亮的唐娜沒什麼,而且宿山看唐娜的眼神也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慾。就算是有,魏朝陽覺得自己有些話也得說,這樣才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至於宿山聽不聽那是他的事情,他魏朝陽只求一個問心無愧就好。

帶著這樣的心思,魏朝陽往宿山的屋子那邊去,一邊走一邊還挺胸抬頭的不住在心裡給自己打氣:我不是挑撥離間的人,我只是實話實說……”。

就這麼樣,一路給自己做心裡建設的魏朝陽來到了宿山的屋子門口,開始拍宿山的門。

“宿先生,宿老闆!……”。

魏朝陽到了門口還沒有伸手,宿山就感覺到了他,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在這裡沒有東西能逃脫他的意識認知一樣。此刻無論是魏朝陽的神態還是動作,宿山都盡收眼底,彷彿站在上帝視角一樣,只是沒有辦法得知魏朝陽的心理活動。

收回靈馬,宿山瞬間回到了現實形態中。

“有什麼事麼?”

開啟了門,宿山衝著魏朝陽問道。

魏朝陽現在沒有注意宿山臉上一點沒有剛睡醒的樣子,反而是精神十足,目光炯炯亮的如同今晚的皓月似的。

魏朝陽說道:“馬廄裡的馬跑出來了,一群馬湊在一起馬牧場裡瞎跑,也沒有個人在旁邊看著……”。

“沒事!”

魏朝陽道:“是這樣,我想……你說什麼?”

“我說沒事!”宿山笑著說道:“我們牧場的馬就是這樣的,你是第一天來,以後就知道了,每天晚上我們牧場的馬都是沒有人看的,就這樣隨意的放在牧場裡,任由它們自由活動充份展現它們的天性”。

懶就是懶,現在宿山居然還想到了這麼光明正大看起來幣格還高的話,內心不由的有點粘粘自喜,沒文化的人就這樣操性,一覺得自己話說的漂亮就覺得神清氣爽的。就像是某位主持人,文化不行苦補了之後動不動就會曳個古文古句的,這是下意識的補償心理作用。

“這樣也行?”魏朝陽有點傻眼了。

玻璃馬就這樣放牧,任由它們在草地上瞎幾巴跑?

魏朝陽幾年所見所得的知識沒有一種是支援這樣養馬的。

一般純血馬是怎麼養的?你見過把狗當兒子養的吧,純血馬差不多也是這麼養的,比狗兒子的待遇可好多了。

稍微有點實力的馬廄一匹馬都幾乎得有一個半人伺候著,而且二十四小時馬廄裡都必須有人,各種精料輔料什麼的隔上一段時間就得有人喂,時不時的還要做個身體檢查什麼的。

至於那些名馬廄,一匹馬得兩到三個人伺候著,這還是隻多不少的,想想看一個馬廄中關了幾十匹馬,你還聞不到異味的,這特麼的得多少人工?也就是說馬只要尿了拉了,半分鐘之內就得清理掉。估計傑克馬家傭人都沒有這麼專注的。

至於隨意在牧場上跑,不能說沒有,像是那種廢馬自然是可以讓人騎著玩的,但是成績不錯的,重要的繁育母馬怎麼可能這麼放著牧場上隨意跑,那一腳要是踩進坑裡去,報銷掉的就是票子,少說幾十萬,多的幾百上千萬美刀,豪橫到不把這些錢當錢的,那肯定不是創一代,也不是富貴延幾代的人家!

“就這樣就行了,我這邊養的方式和他們不一樣!”宿山說道。

魏朝陽實在是想不通,如果說不知道宿山的事蹟那魏朝陽一定不多勸,因為這就是一養馬小白,這樣的人如是不讓他吃點虧他是得不到教訓的。

但是現在他知道宿山的本事,那這時宿山如此的養馬法,在他的眼中就有那麼一丟丟神秘感了。

隨著宿山的門關上,魏朝陽就開始琢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