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薇薇已經達到了當年吹牛時所說的“刀劍豈是如此不便之物”的程度,手掌可以是刀,腳尖也可以是刀,只要看到破綻,不拘泥於刀劍,一擊就可以解決敵人。

手掌毫不停歇地迎向名刀金毘羅,薇薇大喝一聲,霸王色纏繞在手掌上,狂暴的霸氣拍開桃兔的武器,她的左膝提起,猛撞桃兔的小腹。

遠處觀戰的卡普怪叫一聲:“快用鐵塊!”

鶴中將大怒,老太太提著長劍就要捅卡普。

桃兔戰鬥經驗豐富,當然不會用鐵塊這種招數來攔截,她手肘下沉,不閃不避,和薇薇硬懟了一招。

用武裝色對抗霸王色,終究是吃虧,她被震得後退數步,剛剛站定,薇薇又是一招“九頭龍閃”,劍氣化作九頭血色巨龍,從九個方向猛攻過來。

桃兔終究不俗,面對薇薇明顯更高一籌的劍術也能做到嚴謹防禦,大膽進攻,名刀金毘羅上攜帶著濃郁的武裝色霸氣,一道道金光縱橫交錯,把自身守禦得滴水不漏。

“呦,剛才這位公主急停轉身時的動作竟然和老夫的招式有點相像呢,看了兩眼就學會了嗎?真是好可怕啊。”黃猿像是個老猴子一樣坐在椅子上,樂呵呵地看著,不時對薇薇的一些招式進行點評。

如今三大將之間的關係很有意思,赤犬和青雉的矛盾已經公開化了,黃猿不想向外界釋放某種錯誤訊號,他現在就是在對著空氣說話。

赤犬坐在中間, 黃猿在左, 青雉在右。

青雉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維爾戈的那一劍對他傷害很大, 現在都沒痊癒。

別管各自的正義喊得多麼響亮,海軍很多時候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如果是剛剛結束頂上之戰的時候,讓他和赤犬打, 那基本是百分百的輸。戰國為了幫他爭取時間, 拿著維爾戈的事當幌子,硬生生拖了大半年,如今他已經恢復了八九成戰力,不如全盛時期, 但比頂上之戰剛結束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

赤犬更多時候是在閉目養神, 他隨意地看兩眼,說道:“祗園快輸了。”

黃猿一陣搖頭:“祗園的劍術不弱,是輸在了霸氣上面,這位公主的霸王色霸氣好可怕啊, 老夫現在對上都沒有多少把握了。”

青雉沒吭聲,只是露出一幅思考的神情。

周圍旁觀的人太多,無論是薇薇還是一笑, 兩人都是看起來打得威猛, 實際一個賽一個的保守。

披著海軍大衣戰鬥,他們多少有點不習慣,這衣服代表著海軍的正義, “正義”怎麼能掉呢?這就是海軍的政治正確。

一邊維持著大衣不掉, 一邊注意四面八方, 這要是隨便哪道攻擊散逸出去,弄死幾個小兵,他們兩個就有麻煩了。

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同僚?還想不想混了?要是弄出兩個替死鬼, 跟他們玩極限一換一, 他們得虧死。

這個他們不光是指薇薇和一笑, 就連桃兔和茶豚也在範圍之內。

這未必是上層的意思, 但底下人很多時候利用遊戲規則,處心積慮地玩陰招,照樣能把大佬扳倒。

海軍內部亂七八糟的齷齪事太多。

很多時候,薇薇就覺得澤法的不殺原則同樣是對他自己的一種保護, 你看我連海賊都不殺,我能殺同僚嗎?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