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已經死了,世界新聞報那邊為了銷量,把月光.莫利亞從起家開始,一直到人生最後階段的歷程大致不差地敘述了一遍。

薇薇表情古怪:“好端端的,你研究月光.莫利亞幹什麼?”

羅賓輕輕搖頭:“我不是在研究月光.莫利亞,而是在研究他涉及到的這段歷史,以及這個國家。”

她像是在分析什麼案件一樣,抽絲剝繭,最後指著報紙上幾個小字說道:“就是這裡,和之國。月光.莫利亞和這個和之國有著非常深的聯絡,這個國家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真有意思......”

羅賓說著自己的推斷:“月光.莫利亞在和之國的一段經歷非常奇怪,從這個人早期的做事風格來看,他不像是那種遭受打擊就一蹶不振的人,諸多報紙卻報道他和四皇凱多一戰,之後就變得消沉無比,這正常嗎?這是一個強者該有的反應嗎?”

薇薇無言以對,她覺得很正常......沒有直面過凱多的人,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夠像遠古兇獸一樣恐怖,那就是一個純粹到極點的惡人,月光.莫利亞能去挑戰凱多,並且活著回來,已經超勇了!

可惜這些話沒法和羅賓說,她只能含糊地點頭:“你不會想去和之國吧?聽說那是好遠好遠的一個地方......”

某個瞬間,薇薇都想去和之國的時候把羅賓捎帶上,可又覺得不合適,現在揭開雙方的底牌,對彼此都沒好處。

羅賓並沒有發現自己小姐妹的那點心思,談到自己的專業,她的眼眸中滿是神采。

“和之國確實太遠,目前我沒有遠行的計劃,但我可以透過別的途徑去了解這個國家。我記得我小時候,從一些冒險家的筆記裡看到了他們那裡流傳出來的一些故事,聽說......大概是五十年前吧,曾經有人離開了和之國......”

她沒說具體的筆記是在哪看到的,薇薇猜測,多半是奧哈拉學者的什麼著作。

羅賓又拿起之前的那本厚書,快速翻開給薇薇看:“看這個家徽,很多人認為這是消失的古代貴族的紋章,他們根本不知道,這其實是和之國霜月家的家徽,我還聽說在東海,有人見過這個家徽......”

薇薇捂著腮幫子,好傢伙,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她總算知道羅賓在找什麼了,這是在找索隆的師傅,霜月耕四郎吧?你想從他那問和之國的資訊?

所謂眯眯眼的都是怪物,薇薇一直知道那位耕四郎的存在,但就是因為幾方面的顧慮,一直沒去接觸這個人。

耕四郎的爹是耕三郎,這個耕三郎應該就是羅賓口中那個五十年前離開和之國的武士,耕四郎只能說是祖籍在和之國,他自己出生在東海,完完全全是個東海人。

去找耕四郎打聽和之國的資訊,還不如問薇薇呢......

而且耕四郎和革命軍的關係非常深,過於深入調查這個人,一定會引起革命軍那邊的警惕。

現在的羅賓可不認識太子路飛,一旦被當作世界政府的密探,說不定革命軍那邊派出高手,就把她弄死了。

兩人並沒有深入這個話題,很快又聊起別的事情,似乎這件事只是旅行中的隨口閒聊。

航行了一天,快樂天鵝號停靠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

黃金帝的使者,大腦袋田中已經等了她們一會。

這次不需要幫沙鱷魚拉仇恨,薇薇就有禮貌多了,她本身就不是暴戾的人,上次的出口成章完全是為了“幫”沙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