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需要拉布心甘情願地幫助自己,而不是靠著那個面板來進行彼此間的約束,鴨子那邊的面板她看不見、摸不著,總感覺很不靠譜,很多時候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見聞色和聆聽萬物。

夜晚的海風一點也不溫柔,驚濤拍岸,千餘米高的浪花不時拍打在顛倒山的山壁上,發出“啪啪”的巨響。

鯨魚拉布一直記著自己和倫巴海賊團在五十年結下的約定,它在這裡苦苦等待那些人環遊世界一週後來找自己,這一等就是五十年。

每當陷入往日痛苦回憶的時候,它就用自己的頭去撞顛倒山的山壁,顛倒山堅韌無比,山體根本就不會因為它的撞擊而坍塌,拉布自己反倒被撞得滿頭是傷。

拉布頭頂那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傷痕似乎在向外人述說,它等待得是多麼痛苦。

薇薇來的時候,鯨魚拉布正在撞山,它知道這麼做毫無意義,但除了撞山,它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安靜下來吧,我知道你很痛苦,上次我去羅格鎮的時候就聽到了你的聲音......”薇薇用見聞色霸氣結合聆聽萬物的能力,試圖把自己的心意傳遞過去,但她這邊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撞山,很快,拉布的額頭就被撞破,殷紅的鮮血像是瀑布一樣從它頭頂往下流,附近的海水和山壁的側面都已經被完全染紅了。

薇薇又“說”了兩遍,之後更扯著嗓子喊了兩句,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就在她準備讓卡魯這個“主人”親自上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那樣它是聽不到的......咦?!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穿著花襯衫、沙灘褲,留著一個古怪髮型的老人正準備讓薇薇放棄,可離近了一接觸,他立刻發現不對勁。

這個女人擁有不俗的霸氣,明顯就不是普通路人,而且......老人心頭浮現出好幾個問號,他從薇薇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同一般的特質,這種特質他之前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薇薇也回頭看過去,老頭的見聞色霸氣比她高,加上沒有殺意,她一直沒有發現。

她知道這個老頭,這傢伙是海賊王哥爾.D.羅傑船上的船醫,擁有這種程度的見聞色霸氣倒是不算意外。

她講述了一遍自己從這裡路過,之後“聽”到拉布痛苦哀嚎,所以回來找拉布,希望提供幫助的事。

老頭古怪地看著她:“你說你能‘聽’到拉布的話?你應該不是人魚吧?”

薇薇哭笑不得:“這和人魚有什麼關係?我是人類,純正的人類,我家就住在阿拉巴斯坦。”

老頭想了一下:“我可‘聽’不到這個大傢伙的話,不過如果你能‘聽’到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辦法,拉布實在是太可憐了,你把你的見聞色放開,讓我看一下......”

老頭仔細感受了一下薇薇的見聞色霸氣,點點頭:“要不是年紀對不上,我都要懷疑你是我某個老朋友的女兒了......曾經我也見過這個能力,當時擁有這個能力的傢伙和我說過,要想讓心聲傳遞出去,不能完全依靠霸氣,需要釋放你的情感力量,把你的情感催發出來,以情感做橋樑,之後帶著你想說的話,直接和拉布溝通。”

薇薇沒有完全聽明白,連忙詢問更多的細節,老頭一擺手:“我可沒有這種奇怪的能力,我只是轉述當年的話,你自己試試吧。”

老頭去一旁燈塔內的房間休息了,留下薇薇和鴨子在岸邊喝西北風。

情感?她想了想,下一秒就把所有情感都迸發了出去。

燈塔房間裡的老頭大罵:“蠢貨!誰讓你用霸王色了?你的情感只有霸王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