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與方不言告別後的燕金月,正帶著家僕向鏢局趕去。

路上,燕金月眉頭緊皺,心煩意亂的看向跟著身旁的中年家僕。

“華叔,鏢局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自然又是少爺惹出來的禍事。”

華叔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低聲說道:“剛才賭場那邊的人壓著少爺找上門來,說是少爺欠了他們賭場一大筆錢。

若是今天不能拿出錢來,他們就要搬空鏢局已作抵押,要是這樣還抵不上欠賬,就只能砍了少爺的雙手。”

“果然是燕宇那個混蛋!”

聽聞此言,哪怕內心早有猜想,燕金月也依舊被氣得牙癢癢。

早先花樓的賬都還沒和他算清楚,沒想到轉過頭來,這混賬弟弟就又惹出這麼大麻煩。

燕金月帶著華叔一路疾行,等趕到鏢局的時候,就看見一夥人正堵在大門前方。

一個灰頭土臉的少年,被其中兩人扣住肩膀,低著頭站在中間。

仔細一看,正是自家那不成器的弟弟。

“喲呵,這正主可終於來了啊。”

領頭的男人長相兇惡,見燕金月趕到以後,頓時咧嘴笑了起來。

“姐……”被扣住的燕宇抬頭喊了一聲,一張清秀的臉上帶著淤青,顯然也是在這些人手上吃過一些苦頭。

“丟人現眼的東西,成天就知道給我闖禍!”

燕金月瞪著眼睛罵了一句,將燕宇罵得重新低下了頭,這才轉頭看向那兇惡男人。

“各位都是賭場的朋友吧?不知我家弟弟這是欠下了多少賭債?”

“嘿,既然燕姑娘如此明理,那我也就直接說了。”

兇惡男人掏出一張字據,展開後用手輕彈了兩下,然後說道:“看到沒有,五千兩白銀,白紙黑字,還有你家弟弟的簽字畫押。”

“五千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目,燕金月身形搖晃,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這個該死的混賬東西,是把整個鏢局都壓在賭桌上了嗎?

“不錯,就是五千兩白銀!今日要是拿不到這錢,那我們就只能搬東西抵債,要是這樣也還不上賬目……”

說到這裡,兇惡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燕金月,意味深長的笑道:“你燕姑娘長得如此俊俏,只要稍微委屈一下,想必也少不了這賺錢的法子吧?”

話音落下,賭場的其餘眾人,也都跟著兇惡男人大笑了起來。

“你……你們!”

燕金月氣得臉色漲紅,最後乾脆將手一甩,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錢,我飛燕鏢局拿不出來,你們還是直接把這小畜生的手給砍了吧!”

話音剛落,燕宇臉色大變,如殺豬般慘嚎起來。

“不要啊姐!要是沒了這手,我下半輩子可怎麼過啊!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再找大家湊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