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秋楓擼了擼並不存在的袖子:“既然你我一體,你知道的,我馬上要結丹,所以不可能任由你一同化作我的金丹,成嬰後豈不是引狼入室!”

血人無所謂的踱步:“我知道,但你可能高看你自己了!”

“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口中的邪惡集合體,到底是什麼,捫心自問,你覺得自己是個‘壞人’嗎!?”

“你這是什麼問題,這語氣可真不像是在形容一個反派頭子的,還有‘壞人’這種幼稚的詞彙......不過對於婉兒來說我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蛋就是了!”

佐秋楓悻悻的補了一句。

“呵,有我沒我有什麼不同,比起你這個本體反而我才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

血人攤了攤手,用佐秋楓的臉做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但就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

“本來就很多餘,多餘,多餘的,額哈哈哈哈哈......”

佐秋楓看著卡殼的血人。

刷的。

血淚自一張明顯成熟了幾十歲的滄桑面容上滾落,玄金色的長袍咧咧作響,他的聲音陡然也開始變得沙啞。

“...沒錯,因為你比我強,各種意義上,最起碼你能做到一個男人該擔負起的責任,而不是去逃避,去放棄,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死去,等到找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沒了最初的純粹,伴有的唯有遺憾...所以走自己的路就好了!”

就像是自說自話。

“你......”

不容佐秋楓面上的異色表現出來。

奇異的恍惚感消散,最後的剎那僅是從一雙滄桑渾濁的血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再之後面前只有一灘爆散的血霧消散,自此佐秋楓再也沒感受到那股違和的氣息,

“...‘她們’是誰!?”

佐秋楓沉下眉頭,暴戾的氣息滋生,血海沸騰。

他自是認出了剛才玄金長袍的男子,短短剎那卻彷彿跨時空的一場對話。

明明有了答案只不過他自動的不願往某方面去想罷了。

恍然間。

視線的下一秒瞬間被一股暴漲的血海靈力吞沒。

佐秋楓的意識迴歸本體,丹田傳來充盈之感……

…只是他一點都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