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力眼眸一凝,收斂起面上喜意,鄭重說道:

“李師兄,那是自然,上次我便是因為大意落敗。

此次我勢必會將畢生所學盡數展現而出。”

“李師兄也太過小心了,此子展露而出的分明只是滄溟真功四重修為。

若以滄溟真功五重敵不過四重,那真是可以投崖自盡了,也沒必要做人。

更何況,景師弟乃拜師於九溪真人,最近更是秘術大成,哪裡有一絲敗機可言。”

旁邊一人大笑說道。

景力真正為他們所看重的還是天賦與師承。

天賦倒在其次,九溪真人乃是地蓮宗少有的戰力通天的修士,其門下另一弟子更是以陽煞殺神通,兇威蓋世。

這些修士仗著年長,修為才高過景力,趁此機會不多聯絡,以後更是沒這機會。

只要有九溪真人這塊招牌,再加上景力的天賦,保底也是個罡煞修士。

旭日東昇,暖意頓時升起。

山風吹拂,青色的三角葉婆娑著發出‘颯颯’的響動。

“幾位師兄,我先去了。”

景力說完後就沉著臉走到場地中央,對著唐宣伸出一隻手臂做個請的動作。

李敖站在一顆樹冠巨大的巨木下邊,他看向唐宣,卻發現竟然有些看不透此人。

以罡煞修為竟然看不透一個蘊靈脩士。

這唐宣表面上展露的是蘊靈四重的滄溟真功,然而李敖細細望去,卻發現在滄溟真功之下另有玄機。

先是一道朦朦血氣彌散,在包裹唐宣全身的血氣中更是隱隱有隻黑色的虛影。

看著那虛影,李敖總有股不祥的感應。

四周圍繞了將近六七十多人,在這時代,娛樂活動本來就少。

尤其是像地蓮宗這種,每日苦修,日日如此,所有修士都枯燥得不行。

這一聽說有比鬥,頓時全部跑過來看熱鬧。

或許還能從這兩人的比鬥中學到一些東西也說不定。

......

這場比試沒有裁判。

景力身上穿著一身明晃晃的銀甲,胸前是兇猛的虎頭獸吞,甚至虎頭雙眼處隱隱有兇光乍現。

頭上戴著銀光閃閃的鳳翅盔,下身也是鱗甲裙,手上帶著一雙鐵套。

“唐道友,這盔甲本是上次我落敗爾手,位列第三的獎勵。

我記得你也有一門秘術作為獎勵,所以我穿上這身盔甲不算是欺負你吧。”

景力大聲喊道。

“自然不會,景道兄放心穿上便是,如若輸了,自是我技不如人罷了。

如此,成就景兄一番威名,又有何妨?!”唐宣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說道。

這景力也算聰明,知道先以話術打消旁人心中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