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雙目血紅,白髮凌亂的披在後背,他死死的盯著唐宣跟王安元二人。

一群人一擁而上,甚至有人爬在地上緊緊扒住兩人大腿,胳膊。

唐宣對這群張家人的反應微微有些錯愕。

但隨後便反應了過來。

這是張家人自知逃不過,是硬要拉幾個墊背的了。

或者說,他們將張家死這麼多人的罪責怪罪到了他們二人頭上。

怪他們不能將他們完善的保護下來。

王安元冷哼一聲,法力一振,頓時幾人都橫飛出去。

他已然八十多歲數,不知見識過多少世間險惡。

在這個時代,好人又有多人,多少人心中的罪惡未曾釋放出來。

唐宣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

“張家主,你付了一顆蘋果的錢,能買一串珍珠嗎?

你現在又給地蓮宗付了多少錢,他又夠買我的命嗎?”

“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張銘如痴如狂,瘋狂抱緊唐宣的大腿。

“表演的真是妙啊。”那老頭看見這副模樣,頓時有些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唐宣不再留手,法力一振,再加上王安元從旁協助,兩人頓時周邊一空,如燕子般飄落出去。

剛一跳出去,張家中一個蘊靈五重的修士頓時暴起。

匯聚全身力量攻向唐宣後心處。

“找死!”王安元大吼一聲。

隨手一擊甩了出去,化作一道白練擊碎風雨衝向那偷襲之人的身體。

那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頓時被斬成兩半。

“大郎!”

張家又是幾人衝了過來。

王安元與唐宣在風雨中幾個跳躍,濺起一大片積水。

那幾人剛想衝過來,剛才還靜靜立在原地的白麵人頓時全部動了起來。

刀光凌烈,血液飛舞,與雨水混作一團,淌在地上再也分不開。

王安元與唐宣一路離開張府大院。

走出去好遠,靈感中也不見有人跟上來。

唐宣深呼一口氣,在雨中疾走。

“師弟,你莫往心裡去,人就是這樣,你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解。”王安元說道。

唐宣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