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個見這小子的人?!”江祁回過神,問道。

“你是第一個。”趙玄點頭道。

“我明白了……”

江祁像是讀懂了什麼一樣,他和趙玄認識這麼久以來,有時候即使對方不說,他們也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

“我去了一趟西境,殺了一隻妖王。”男人平靜開口道,像是在闡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有何發現?!”江祁問道。

“這隻妖王,是十年前從天都逃回妖域的哪一隻,那時候這頭畜生還只是處在第六境。”

“十年時間,連續跨越四個境界……”江祁沉思道。

“而且我在與這畜生搏鬥時,感覺到了它體內有一股異常的能量波動,這股能量和十年前天都那一次一模一樣。”男人拳頭緊握,眸子中逐漸浮現出一抹戾氣。

十年前的那一個夜晚,令他永生難忘。

“線索,在這斷了,但是我似乎有了新的頭緒。”男人平復下來,抬頭與江祁目光對視道。

“所以,我回來了。”

雲海之上有風拂過,捲起男人的話語,吹向翻騰的白色海洋。

十年的時間,歲月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見骨的痕跡。

原本他可以逍遙快活的做他的西山劍嶺執劍人,但就因為十年前天都的那場鉅變,徹底改變了他。

“我的東西呢?!”

男人伸出一隻手,向著身前的白衣男子問道。

江祁聞言,從腰間拿出一隻木簪遞到了男人手中。

這只是只普通的木簪,木簪的簪頭刻有一隻展翅翱翔的鳳凰,鳳尾一直延伸到木簪底部。

男人看著手中的那隻木簪,眼眸中逐漸浮現出一抹溫柔與憐惜。

隨即男人從衣角撕下一塊布條,然後用手將披散的頭髮聚攏,用布條綁在一起,在將那隻木簪插入。

“下次你要是再讓我幫你保管這個東西,那你到時候還是自己去這雲海裡找吧。”江祁看著男子頭上那根木簪,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次我會一直帶在身上。”趙玄回應道。

“那我就祈禱你能夠多活幾日。”

趙玄頓時被白衣男子的話整的啞口無言,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十年來,他來這雲海之巔沒有十次也有八次,然而江祁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他到現在也有些頭疼,只要他每次一過來,就必然少不了被眼前這個看似溫文爾雅,一股子書生氣的男人“羞辱”一番。

“最近天都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趙玄乾脆直接當沒有聽到男人的話,畢竟今天過來也不是找他拌嘴的。

“最近我輾轉與三大書院之間講道,對於天都那邊的情況沒有太過去關注。”江祁沉吟了一會兒,道:“不過三大書院這邊倒是暗流湧動。”

“怎麼,那兩位又開始明槍暗箭,招兵買馬了?!”趙玄冷笑道。

“嗯,除開雲嵐書院尚還算安生,千羽書院和瀚海書院算是基本已經成為他們現在的囊中之物了。”

“嘖嘖嘖……屹立在天都有著幾百年底蘊的三大書院都能被他們吃下兩座,這窩裡鬥可真是不一般啊,自家老爹都還沒嗝屁,他們兩個到先合計著來個你死我活。”

對於三大書院在天都的重要性,趙玄心裡還是有點底的。

畢竟這三座書院從開國之初,歷經十幾代帝王的更替任然能屹立不倒,這其中並不難看三座書院在天都的地位和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