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會認為得如此肯定?”老杜立即追問列夫。

“諸位還記得灰星體嗎,那個奇怪的星體形態充滿著消失行星的記憶,我認為咱們曾經見到的宇宙映像,很可能再次出現,現在所有人看到的,不一定是另一個真實的宇宙,而是那些被吞噬星體所留下的映像。”列夫對著老杜詳細解釋。

“被吞噬的星體映象,你是指這些映像並不僅僅是被黑洞所吞噬的星體,還包括這些星體內部的記憶,都被展示了出來?”我對著列夫說出自己的理解。

“是的,黑洞強大的力量讓歷史曾經存在這些恆星表面的所有影像全部都被對映了出來,這恰恰說明了時間與空間這兩種物質都要受到黑洞的控制。”列夫的解釋確實有一定道理。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映像區域,我們至少還活著,且並沒有受到黑洞引力的死亡威脅,多多你立即告訴毀星人飛往前方的星河,看看那裡到底是虛擬世界還是另一個宇宙的入口。”休斯男爵對著多多直接下令。

接到命令的多多與毀星人快速傳遞資訊,接到要求之後,透明號開始朝著前方的星河駛去。

“萬萬沒有想到在越過事件視界之後所到達的第一個區域,就與我們曾經的天文學物理分析結果完全不一致,這裡的空間看上去甚至還沒有黑矮星表面來得險惡。”張保爾還在暗自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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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高興的太早,意外的平靜往往是更大風暴的前兆。”晶大師提醒張保爾不要掉以輕心。

透明號的強大效能讓我們很快就靠近了這片星空的區域,眼前出現的場景頓時證明了列夫的說法,這裡確實是一整片歷史的星空映像,而並不是另一個平行宇宙的入口。

我們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見各個星球的不同形態,並且這些形態猶如照片一般處於一種定格瞬間,有的星球正在誕生的過程中,而有的處於崩潰的形態,我很清晰地看見兩顆恆星相撞的定格畫面,那種恆星天體直接衝擊的恐怖場景讓我牢牢地記在心中。

越往這片無盡之海的深處航行,這種現象越明顯,很多星球場景甚至出現了不同年代的複製形態,也就是同一顆星球的一生記憶全部都被黑洞給呈現了出來。

“這些記憶應該都是被這個黑洞所吞噬的星球帶來的,它們在成長過程中見到的一切都被黑洞給映像出來了。”列夫很興奮地肯定著自己的觀點。

“一顆恆星一輩子都在自己的軌道之中執行,怎麼可能見到如此多的天文現象,而一個黑洞又能吞噬多少顆恆星呢,這裡密密麻麻無數的恆星,說是恆星與行星體自身的記憶,我認為這個說法並不大嚴禁。”此刻休斯男爵表達了反對意見。

被男爵如此一說,大家都高度認同,確實一顆恆星的執行是有著其自身特定的軌道的,一個黑洞再厲害也吞噬不了無數的恆星,而一顆恆星從成長到消亡的過程,其見到的其它恆星體的機會是比較低的。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眼前的星空記憶形態是從那裡來的。”列夫非常不情願地反問休斯男爵。

“我認為眼前所有的一切來自文明,來自一個類似於星際聯盟的文明,這裡的所有記憶並不是來自星空,而是一個來自行星之上的科技文明。”休斯男爵很肯定地回答了列夫。

所有人瞬間都認同了休斯男爵的觀點,確實如此多的星象記憶,一定是來自某種觀測,就像藍星上的天文學家,已經觀測並記錄了將近四百億光年的星空世界一般,只是黑洞將這個曾經存在的文明記憶完整地顯現了出來而已。

想到這裡,大家頓時對這個曾經存在的強大文明肅然起敬。

“或許有一天,藍星上的記憶也會被某個黑洞儲存下來,讓人可以知道這個宇宙長河之中曾經存在的燦爛文明。”我對著張保爾感嘆道。

得出了結論之後,透明號繼續前行,旨在穿越出這片記憶的海洋。

但是眼前的這片時空之海非常浩瀚,無窮無盡,我們的飛船航行在其中,欣賞著美麗且壯觀的宇宙歷史畫面,只是在毀星人的飛船之上,目前沒有資料讓我們去比對這是曾經的哪一個星系與文明所發生的場景。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假如這個文明的觀測宇宙範圍達到了幾百億年,咱們豈不是一輩子都走不出去。”凱麗忽然提出了一個非常致命的問題。

聽到凱麗的問題,多多立即向毀星人確認更加具體的資訊。

不一會,多多就返回了一個令人激動的訊息:“這個黑洞記憶中所呈現出來的所有場景,均是來自深藍星系,而毀星人當前正在試圖尋找這個高階文明的行星痕跡,用以在離開黑洞之後可以快速定位到這個科技文明。”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快速地找到那個超級文明,假如它們能夠幫助我們的話,銀河系的和平就有希望了,萬萬沒有想到在黑洞內部竟然存在著這麼有價值的線索。”聽了多多的話,老杜顯得非常興奮。

“你們這些呆子能先活著離開這裡再說吧。”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