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空防戰艦從高空對著安小射的腦袋直接撞了過來,失去了遠端弓箭武器的安小射一個轉身,立即取出一把長匕首直接將空防戰艦給劈為兩截。

隨著系統預警聲的響起,所有人的能源殘餘來到了紅線百分之五,也就是說即使咱們還能堅持,變形護盾在如此兇猛的攻擊下,也僅僅只能維持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想到自己一輩子的努力,就這樣被葬送在這顆黑王星之上,心中確實是有一些極度的不甘不願。

剩餘的五人又繼續堅持住了最後一分鐘,從系統之中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關機聲,變形能量的護盾終於全部耗盡,所有人立即處於了一種無護盾的裸奔狀態。

我手持集束鐳射槍撩倒了最後一隻衝上前來的智慧機器人,突然一把巨錘從遠處掃來,直接擊打在我的胸口之上,劇烈地疼痛讓我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飛似乎凝固了時間,在身體平飛的過程之中,我彷彿看見了天空之中正在閃爍著無數美麗的星星,耳邊充斥了張保爾與老杜的最後喊聲,緊跟著一個重重地撞擊,我的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兇狠撞擊的這一下不知道讓我昏死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藍星的身影,一顆美麗的藍色星球孤獨地懸浮在宇宙之間,在其表面佈滿了各種大自然的不同天氣以及無數的生命,任何一個經歷過宇宙旅行的探索者其最後的希望,一定都是迴歸藍星。

但是美好的畫面轉瞬即逝,我再次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也許是過了很久的時間,我慢慢地張開了自己的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彷彿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站著還是坐著,我嘗試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一片漆黑,此刻是什麼物體都看不見。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人死之後還真的有感覺不成。”忍著胸口的劇烈疼痛,我的大腦首先恢復了運轉。

過了幾分鐘,我的眼睛開始逐漸適應了周邊的環境,在這個恢復的過程之中,我不停地用手指用力掐著自己的身體,我發現痛楚的感覺依然清晰。

“難道我真的還活著嗎?”雖然整個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動彈,但是觸感已經真實地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有時候我自己都很佩服藍星人的適應能力,又過了一會,我的眼睛居然已經可以看清楚自己所身處的環境了。

這是一個看似光滑的房間,四周的牆壁類似鋼鐵鑄成,從將近百米的高度上,一個看上去及其微小的入口懸掛在頭頂上方,一絲光線從這個口子中照射了下來。

由於距離過於遙遠,照射下來的光線只能勉強給深井之內帶來一絲光明,但是這對於我來說,已經非常珍貴,可以讓自己避免在抹黑環境中的窘態,也可以更好地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恢復,這時候我相信自己是被關在了一個監獄之中了。

透過觀察,我發現這是一個不到十平米見方的深井監獄,完全由鋼鐵鑄成,四周的牆壁非常光滑,任何人都不可能利用牆壁逃脫,唯一的出口位於頭頂上方的百米區域,連我自己都猜不出自己是怎麼下到這裡面來的。

身邊的武器與揹包已經全部不見,布魯也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我的身上只是穿著已經完全失去能量的變形防護服,在沒有能量的幫助下,這種衣服反而給我帶來了沉重的負重,幸好頭盔早也不知道丟去了哪裡,否則那個大物件的重量會更讓人承受不住。

身邊所有可以幫助得上的東西全部丟失,看來這次我是被徹底地給關了起來。

“喂,有人嗎?”我很乾脆地對著洞口方向大聲呼喊,可是由於距離洞口過於遙遠,深受重傷的我喊出的聲音也許連洞口都到達不了,但是卻給我帶來了無數的迴音。

吶喊了幾聲過後,我倒在了地上,結束了這種徒耗自身能量的愚蠢動作。

“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何我竟然沒有死去,其他的同伴們不知道情況如何,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逃出去。”一趟下來,我的思維就開始胡思亂想,受傷後的疲倦加上大腦的運動,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沉地再次睡去。

這一次我睡得非常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再一次醒來之時,是被餓醒的。

經過長時間的睡眠,身上的骨架雖然還感到非常痠痛,但是很明顯身體機能正在自我修復,不過強烈的飢餓感正在侵襲著我的大腦,我第一次感覺到飢餓竟然能讓我如此難受。

“你們這群怪物,都給我死出來,有本事就殺死小爺,把我關在這裡餓著算哪門子意思。”雖然知道自己的喊叫聲無法傳出去,但是我依然開口怒罵在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可是這還是浪費體力的愚蠢行為,在發洩完情緒之後,我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更餓了。

極度的絕望讓我躺在了深井監獄的正中央,眼中直直地盯著那唯一的出口光線,這個時候,我再一次體會到自由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不知道盯著看了多長時間,強烈地飢餓感讓我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隱隱約約中,我似乎感覺到一個黑影遮住了頭頂上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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