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第四胸甲騎兵團的騎兵,直接把手中的空心長矛對準了前方一個將領模樣的東擄騎兵,在空心長矛準確擊中敵人頭顱的瞬間裡,對面的將領哪怕帶著頭盔,但是幾乎整個頭顱都是被砸爛了一樣,並且頭彷佛向後折斷了一樣向後揚去,同時整個身體也是直接跌落下馬,但是一隻腳還掛在馬鐙上,而他的戰馬衝勢未減,以至於帶著這具斷頭的屍體向前跑了十幾米後才逐步停下。

而近衛軍的這名胸甲槍騎兵,在自己的空心長矛擊中敵人的瞬間裡,就提前避讓,避免折斷的空心長矛斷杆誤傷自己,於此同時直接撒手,鬆開了已經摺斷的空心長矛後半部,直接抓在腰間的馬刀拔出,下一秒馬刀前指,又對準了下一個東擄騎兵砍噼而去。

整個動作過程極為的迅速,如果不注意看,甚至都無法看清楚他的動作細節。

戰場的另外一側,第三驃騎兵團的一個上士騎兵,則是從衝刺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屁股離開馬鞍,只依靠單純依靠雙腳踩在馬鐙上支撐重量,以減輕飛奔的戰馬帶來的顛簸影響戰術動作。

同時左手抓著韁繩,右手拿著一柄五年式馬刀,該刀和傳統騎兵們裝備的蒙古人常用的彎刀或腰刀延伸而來的馬刀不一樣,這種五年式馬刀的刀身彎曲的幅度更小一些,可砍噼也可以刺擊。

刀身半開鋒,雙血槽加大殺傷力的同時還能減重,刀柄帶有下護手,刀身通體採用軟鋼打造,並採用了多種新式加工工藝,刀刃區域性還進行滲碳硬化處理。

嗯,用十七世紀的技術標準來說,這玩意就是精鋼馬刀,屬於最頂級的制式冷兵器了,大楚帝國陸軍裡的軍官制式佩刀還沒這水準呢……

嗯,這說是大量生產的制式兵器,那些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反覆打造的鋼刀不在比較範圍之內。

同時這種五年式馬刀,在長度也比傳統彎馬刀更長,分長刀和短刀兩種,長刀一百零二厘米,短刀九十二厘米。

長刀一般配屬給體能更強悍,作戰技巧更加強悍的老騎兵使用,短刀則是給臂力稍微差一些,作戰技巧差一些的新手士兵使用。

近衛軍裡的幾個騎兵團,因為都是從老騎兵裡選拔而來,基本上作戰技巧都比較不錯,因此清一色採用長刀!

如今這個在飛馳顛簸的馬背上的近衛軍第三驃騎兵團的騎兵,右手拿著的馬刀,就是五年式長馬刀。

他手中的馬刀向前斜舉,整個人也都躬身彎腰!

就在他的前方,一名揮著蒙古彎刀的東擄騎兵,口中發出怪叫聲衝了過來,而就在雙方即將遭遇的一瞬間裡,這個近衛軍騎兵稍微側身後仰,躲過了對方的馬刀,於此同時他手中的五年式長馬刀,已經劃破了對方戰馬的馬腹……距離的衝擊力下,哪怕馬刀只是順勢劃過,依舊帶出來了一條貫穿整個馬身,從頭到尾的巨大傷口。

東擄騎兵的戰馬吃痛之下,先是發狂揚起前蹄,緊接著跌倒在地……

馬背上的東擄騎兵被帶著直接摔在地上,頭直接撞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騎兵作戰,並不是非要對準騎兵本身的……其實對準敵人的戰馬進行殺傷也可以,而且有時候效果還更好,也更容易。

因為高速衝刺的戰馬一旦死傷,馬背上的騎兵同樣非死即殘!

這個驃騎兵一刀擊傷了對面東擄騎兵的戰馬後,根本沒有看這個東擄騎兵的慘狀,而是繼續把目光對向了前方的一個東擄騎兵!

接下來又是一番交鋒,這一次,這個年輕的驃騎兵直接一刀砍翻了對面的東擄騎兵。

只不過連續兩次廝殺後,他的戰馬速度有些降低,左右一些沒有遭遇敵人的戰友已經跑到前方去了,於是乎他也只能跟在後面……

這跟著跟著,卻是沒有在遭遇敵人了。

東擄騎兵的陣型太過稀鬆,兵力密度太低,以至於對上楚軍騎兵的時候,往往是十多個近衛軍騎兵對陣區區幾個東擄騎兵。

雙方的兵力密度差距有四五倍之多,再加上高速衝刺當中,己方的兵力密度有大,近衛軍的騎兵也不太可能調整太大的方向,不可能看見側邊有敵人,就偏轉方向去殺敵的。

這樣會導致整個衝鋒陣型的混亂。

於是乎,這個年輕的驃騎兵一路跟著戰友衝殺,整個後半段都沒有遭遇敵人,一直衝到了前方沒有任何東擄騎兵的空地裡。

這個時候,他才有時間和心情稍微回頭看了看,在他的視線裡,身後全都是己方的騎兵,至於東擄騎兵已經不見了身影。

倒是左右兩側有不少的東擄騎兵!

此時,他又聽見了前方的哨長下達了命令進行轉向,朝著左側殺了過去,當即他連忙跟上。

而這,只是他一個人的視角,看到的並不多,更加無法縱觀全域性。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已經徹底沖垮了正面的東擄騎兵,只剩下左右兩翼還有數百東擄騎兵在逃命。

再加上雙方對沖之前,就已經有大幾百的東擄騎兵提前轉向撤離,這意味著豪格派出來的三千騎兵,此時已經盡數崩潰!

直接戰死的東擄騎兵,其實並不多,只有兩三百騎而已,主要是正面衝鋒而遭到殺傷的那一批,而更多的要麼是提前跑了,要麼是臨戰的時候因為陣型過於寬大,根本沒遇上近衛軍騎兵。

此時,這些潰散的東擄騎兵看似很多,但實際上已經沒有了統一的組織,他們甚至連去拿都不知道,只能是本能的跟著友軍逃跑。

這三千東擄騎兵,已經被徹底擊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