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卿大人,西南城區的四起我知道,我跟著公孫部長跑了幾趟倒也瞭解一些。

犯人是那槐山真人,住在天北山脈的槐山上,是天聖真君的手下。當時公孫部長帶隊去那裡。

發現天聖真君有重大的嫌疑,但是不小心被他逃脫了。我聽公孫部長他們說,這槐山真人是要行血祭之事。”

白行簡點著頭,說道,“不錯,是如此。北城區的五起同樣是術妖師做的,但是現在還沒抓到兇手。

說來,這槐山真人的死因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來,不知道他究竟是被誰下了死手。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邊出了破綻。

我們才有了突破口,這血祭之事經過欽天監法士的現場推演,得出幾個結論,其中最大的可能是用生魂血祭,煉製血凝珠。

太安百姓生活在龍脈之上,生魂中有大量的氣運之力,這種祭煉出來的血凝珠品質最為上佳。

而需要用到這麼厲害的血凝珠並且如此大量,原因也不多。法士們給出了一些可能性。

要麼是有人要祭煉威力強大的魔性法器,要麼就是用來修煉魔功,要麼就是用來批次催生屍血靈脩,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用來壓陣腳。

而能用到如此多的血凝珠所佈置出來的陣法,威力極大,範圍極廣,並且這種魔陣一旦佈下,後果將不堪設想。”

餘乾聽的有些懵,乖乖,這大理寺還真不是吃素的。

他之前以為這佈陣的幕後之人把大理寺當傻子耍,合著大理寺其實已經查的很深入了。

當然,餘乾自然不會傻傻的指出是佈陣才需要。

反正時間不急,而且這大理寺估摸著自己都能查出來。

這種不要命的出風頭,直接站在風口浪尖上的行為,餘乾根本不可能為之。

於是,他現在露著極為震撼的表情,沒見過世面的那種。

白行簡繼續說道,“從目前來看,兩位犯案的術妖師都不是修煉魔功的,而且不是自己主動所為。

種種跡象都表明出,有人躲在這後面操弄這一些。

無論是祭煉魔器,修煉魔功,煉製屍血靈脩,還是布大陣,這些都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危及太安城。

目前我們的資訊實在太少,背後之人隱藏的非常好,根本查不出來。而且這兩位術妖師犯案結束後,這幕後的勢力更是沒了聲息,徹底沉寂下去。”

餘乾沉吟兩聲,適當的展現著自己的聰慧說道,“天工閣是鬼市裡可以說是唯一一家煉器勢力。

擅長各種陣法、祭煉、符籙、以及煉器等等,可以說是在這太安城只有欽天監能穩壓他們。

方才少卿大人提出了這幾種可能性,無一不要用到手段極高的祭煉或者煉器手法。

能做到這個的,在太安城只有欽天監和鬼市的天工閣。

所以,這幕後之人要想完美的達到這些目的,可能會讓天工閣幫忙。而因為天工閣在鬼市的原因,加上他們基本只出手煉製,不問交易物件,不問緣由。

如此隱秘的情況下,對這幕後勢力而言,確實是最好的合作物件。

所以,少卿大人讓我和祖鞍交朋友,是想讓我透過他進天工閣一探虛實是吧?”

“不錯,正是如此。”白行簡極為滿意餘乾的通透。

“我明白了,在下定不辱命!”餘乾悍然抱拳。

白行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你就不問問這麼大的事情為何要讓你這麼小小執事去查探,而不是我們自己來?”

餘乾笑道,“卑職斗膽猜測一二。首先這天工閣樹大根深,跟太安城諸多權貴以及宗門勢力等皆有合作。

我們大理寺也不好硬來,更關鍵的是,我們不能打草驚蛇。現在重要的是揪出這幕後之人,查出他們想做什麼。

而從他們的行事蹟象來看,他們非常的謹慎小心,所以更不能讓他們察覺到大理寺在調查天工閣。否則將前功盡棄。

而透過祖鞍則是最好的,這我祖大少喜好結交朋友是出了名的,而我的身份又恰好能和這位祖大少交朋友。

從而慢慢了解天工閣,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這件事恰好只能有心思機敏,不那麼顯眼的大理寺小人物來辦。”

白行簡爽朗笑道,“很好,你猜的完全不錯,正是如此。”

餘乾抱拳道,“可是少卿大人,我確實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也不可能接觸到天工閣的一些深層次的資訊。

所以,您是不是還有別的安排呢?”

白行簡回道,“嗯,首先,我們不知道這幕後的勢力開沒開始和天工閣的人合作,也不知道他們後續的程序。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現在對我們而言還有一定的時間裕度。這幾天我們會給你弄個完美的背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