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廷芝不再理會餘乾,而是轉頭看著徐康之,說道,“我剛從外頭回來,有件事需要先跟你說一下。

金雲樓發了金雲令。”

“金雲令?什麼內容?為什麼?”徐康之心中湧上了不祥的預感。

齊廷芝說道,“兩件事,凡取白蓮教教眾人頭者,可到金雲樓兌換對應等級的靈丹兩粒。取回金雲樓被白蓮教所劫物品者可得金雲樓終身客卿令牌。”

徐康之的表情極為難看,“我們什麼時候劫了金雲樓的東西了?”

“十里林。”齊廷芝說道,“在十里林你們到底有沒有黑吃黑?”

“沒有。”徐康之搖著頭,“我帶的人都是心腹,只是防止金雲樓黑吃黑,沒有別的心思。

我現在懷疑是金雲樓故意甩髒水給我們。”

“要是沒丟東西,他們用的付這麼的代價來搞我們?”齊廷芝反問了一句,“他們準備跟我們交易的東西確實是丟了。”

“真丟了?”徐康之整顆心沉入谷底,“所以,你的意思是..?”

“當時不單單隻有白蓮教的人,還有幾個外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齊廷芝直接看著餘乾。

徐康之也轉頭看著他。

餘乾臉色當場黑了下下,直接拍桌而起,“草他嗎的,齊廷芝,老子在這是給你面子。剛才徐兄也特地交代我要給你面子。

你狗日的在這裝什麼陰陽怪氣?你他嗎今天不把話說清楚試試?要不是看在丁護法的面子上。

你當老子願意來這鬼地方受這鳥氣?”

齊廷芝虎軀一震,有些怔怔的看著發飆的餘乾。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直接怒視餘乾。

“怎麼?想發飆啊?”面對六品級別的虎妖,餘乾心中一點不虛,嗤笑道,“有種乾死老子!”

“你...”

齊廷芝忍不了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正欲發飆的時候,徐康之趕緊一臉苦笑的箍著他的手腕,“不要衝動,不要衝動,大家都是為教裡做事的人。

和氣為上,和氣為上,不能因為這種外面的壓力而讓我們分崩啊。”

餘乾表情緩和下來,抱了下拳頭,“抱歉,是我急了點。徐兄,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做這種盜竊的事。”

“是的,我可以作證。”徐康之點著頭,認真的對齊廷芝說道,“老齊,餘乾確實沒有做這件事。

也犯不著做這件事,沒有任何理由。要不是他捨己斷後,我今天就回不來這了。話不能亂說,傷了兄弟的心的。”

齊廷芝面色變幻,最後還是黑著臉,甕聲到,“知道了,我剛才只是合理推測。”

“就你這種腦子還配用推測兩個字?”

“你...”

“行了。”餘乾擺擺手,說道,“我來幫齊堂主你推測一下吧。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蟄伏在咱們教裡的內奸所為!”

內奸兩個字一出來,徐康之和齊廷芝兩人紛紛安靜下來,定定的看著餘乾,“此話何解?”

“徐兄,我且問你。”餘乾沉吟兩聲,不急著回答,而是選擇先套話,“這次交易的東西對我們白蓮教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是的。”徐康之點著頭,“很多靈料非常重要,是總舵那邊奇缺的,涉及到教內大事。”

餘乾認真的說道,“方才的交易咱們白蓮教和金雲樓出了這麼多的精英以防不測。丟失之後,這金雲樓更是當即佈下天羅地網。

更是同時釋出金雲令,我餘某雖然初來鬼市,但是也知道這金雲令的分量。

可以說是金雲樓最強的手段!

若非丟失物品的重要性,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面子行這麼大陣仗?在鬼市裡這麼高調的行事?

具體有多重要,都是什麼東西?還請徐兄詳細說一說,這些都是線索!”

徐康之沉默半晌,最後還是點著頭嘆道,“其中的靈料倒是還好,不算重要。最關鍵的是兩樣東西。

一個是青靈劍胚,一個是兩粒天闕丹。這兩樣東西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