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我們府上的孫琦客卿代我說道,可好?”

“當然。”江渝看著那位文士,點著頭,“就由你來說吧。”

孫琦抱拳作揖站了出來,徐徐道來,“我家郡王昨日外出赴約,在街上不小心被歹人覬覦。

即便侍衛護主心切,下手也留有餘地,這位賊人是在之後才死去的。這件事周圍許多百姓均可作證。

沒成想,餘執事和石執事二人剛好在附近。

兩位執事都是大理寺的肱骨,辦事依照法度,孫某很是欽佩。”

說到這,孫琦朝餘乾這個方向祥和一笑,這才繼續道,“但是兩位執事可能沒看見前面發生的事情。

導致誤會發生,誤以為是我家郡王出手傷人。

大理寺這裡不便,就沒有請那些百姓前來作證。江大人稍候自然可以差人與我一同前去佐證。”

江渝思索模樣,點頭道,“自是該如此,兩位執事何解。”

公孫月直接站了出來,聲音清脆如黃鸝的說道。

“回江大人,事情並非如此。死者是普通百姓,並非是什麼賊人。他只是走路的時候急了點,不小心蹭到了李湷的衣角。

這位毫無人性的平衍郡王便直接下殺手,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死者的妹妹也要死於其毒手。”

公孫嫣瞥了眼貓在後面一言不發的餘乾,又看了看義正言辭的公孫月,保持沉默。

孫琦抱拳道,“公孫執事,我們郡王可沒有下殺手,據我所知,那位死者是在被帶走之後在醫館死去的。

興許是餘執事他們帶去救治的途中保護不當所致。”

“那也是因為被李湷給傷到了要害,這才重傷不治的。”公孫月強有力的回道,“死者的妹妹王茹就在堂外,她可以作證。”

“宣王茹。”

江渝說了一句,太常寺的侍衛便出去將王茹帶了進來。

“犯婦王茹......”

江渝話沒說完,公孫月直接冷聲硬剛,

“江大人,事情還未查明,你就給受害人冠以犯婦?此等倒行逆施之舉,請問大人是何意思?”

江渝:“......”

說實話,也就是公孫月仗著她公孫家族的背景,江渝忍了。

公孫嫣又沉默了下來,看著自己這位平時什麼都不懂的晚輩,這下怎麼又這麼能說。

她根本不知道餘乾手寫的那份稿子將種種情況都列上去,話術也都寫的闆闆正正。

這公孫月背了一晚上,成效也確實不錯。

“王茹你且說來。”江渝改口問了一句。

一臉憔悴,臉色蒼白的王茹剛直接跪了下來,聲淚俱下,“回大人,昨日妾身與家兄因急於趕路,不小心剮蹭到了他。

對方直接下了殺手,害死了家兄,還請大人為妾身做主。”

“江大人,王茹是死者的親屬,證詞理應只能做參考。”孫琦出聲道,“是非曲直更應問過當時在場的所有百姓才是。”

這時,一直安靜的李湷突然站了起來,出聲道,“本殿下看這位王茹姑娘言辭頗為誠懇,興許確實是我誤會了他們兄妹。

但也請江大人相信,我絕非因為對方碰到了我才下的殺手。

只是真的以為對方是賊人。因為本殿下在之前就曾遇到好幾次這樣的行刺。這才使得我的侍衛反應過度。

若真是誤會,本殿下願意承擔失察之責,盡全力賠償王茹姑娘。”

眼見殺害自己兄長的李湷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王茹悲憤欲絕。

江渝隨意的擺擺手,繼續道,“你們雙方各執一詞,又無確切證據,這件事待本官等會派人細查取口供再做定奪。

現在就先審另一件事。”

江渝站了起來,朝公孫嫣作揖道,“公孫部長,這一事涉及到你們大理寺的執事,要不你來主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