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理的這段時間裡,大家有任何難以解決的事情均可向我稟告。二十四小時的那種。不出意外的話。

這段時間我會一直住在寺裡,大家可以隨時找我。”

說完,白行簡頓了一下,然後又絮絮叨叨的講起了那些場面話來。從大理寺的理念剖析到辦事等等方面來。

這或許是每一任領導的通病,講著講著就會陷入這樣的廢話多的怪圈。

不過,在擔任寺卿之前,白行簡好歹也當了數年的少卿。本來就是寺裡的領導者之一,所以這次講話並未讓底下的人覺得突兀。

足足講了有兩刻鐘之後,白行簡才澹澹停下,然後指著餘乾對眾人說道,“下面,讓餘少卿跟大家講兩句。”

臉頰都他嗎要微笑僵硬的餘乾長舒了一口氣,往前走了一步。

說實話,剛才聽的都要睡著了,但是自己在臺上又是少卿,表情管理肯定要到位的。這才強行撐著笑容。

餘乾再次掃了眼底下那烏泱泱的同僚們,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講的。

我年紀更輕。若按年紀這方面來講,我並沒有多少資格對大家說那些場面話。

所以,就不說那些大家都聽膩了的話了。就說兩點吧,一點是我能做到什麼,一點是我希望大家能做到什麼。”

底下的人會心的笑了笑,然後就打起精神看著這位大理寺建寺以來最年輕的三品修士,最年輕的少卿大人。

都想看看從這位天之驕子的嘴裡能說出些什麼來。

“咱們大理寺建寺這麼多年,一代傳一代下來最重要的理念就是懲惡揚善。”餘乾聲音沉穩的朗聲道、

“所以,在我擔任少卿的這段時間裡。我要做的只有三件事。”

“公平,公平,還是他嗎的公平!”

“我將會以這三件事作為我的行事標杆。只論對錯,只論是否對大齊有利,其他的一概不論。

很簡單很純粹的辦事風格。

我這個人嘛,想必你們絕大多數的人也都有耳聞。貪財好色我有,年少輕狂我也有。

就在剛才,我還對那些世家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給教訓了一頓。半點面子不給留。理由很簡單。

這些個世家竟然對大理寺的決策有疑義、

本少卿決不允許這種情況在太安城出現。我要跟你們說的就是,我只允許大理寺對別人有疑義。

但是不允許任何人對大理寺有疑義。

咱們大理寺辦事,那就是標杆,那就是準則。老子從來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只要對大理寺不利,那我就敢舉刀。

你們可以始終相信我會永遠的站在咱們大理寺的角度來出發。

關於這點,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

你們可能會覺得有點狂,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年輕呢。風格就這樣,大概是改不了了。

就在剛才,長老院的長老們也都同意了我的理念,所以,大家儘管放心。

這也是我要剛才提到的說希望大家能做到什麼。我希望你們也能這樣。

現在是特殊時期,太安城不穩定的因素很多。我們不能像以前一樣,顧忌這顧忌那的。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我在此允諾,你們儘管放心大膽幹,囂張一些沒事。懟不過人回來跟我說,我幫你做主。

總之一句話,素質文明大家可以有,但沒必要太多。

在這關鍵時期,結果為主,過程不重要。

好了,我說的大概就是這些。其他的也就沒什麼好說的呢。”

餘乾撂下最後一句話後就又退回到白行簡身後。後者現在卻滿臉黑線的看著餘乾。

(感謝大家的建議,先採納一些試一試,我過些天抽個時間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鼻子,這該死的鼻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