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葉嬋怡輕搖螓首。

餘乾沒再追問,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桉。這是一個相當俗氣的故事。葉嬋怡那年八歲,其實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

但是餘乾也知道她並非是恨自己的父親,事實反而恰恰相反,否則她不會那麼努力的想兼修劍道。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掉下一個包裹,裡面全是些小玩意。其中還有一柄小木劍印象很深。”餘乾繼續笑著,聲音舒朗。

葉嬋怡小臉一紅,道,“不是說好不提這事的嘛。”

“這有什麼的,喜歡小孩子的玩具又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事情。那炳木劍是你父親做的吧。”

“嗯...”

餘乾上前,輕輕的摟住葉嬋怡。後者倒也沒有說哭出來的意思,只是氛圍稍稍有一些悲傷罷了。

畢竟是八歲時候的事情,現在再懷念也不至於失態。

但是作為她的夫君,這時候的懷抱肯定是要到位的。細節把控這一點,餘乾一直做的很到位。

多碗水端平是一件很有藝術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共遊太安城的時候嘛?”餘乾摸著葉嬋怡的秀髮,問道。

“自是記得。”

“天燈還記得怎麼做吧。”

“啊?有些忘了,但是上手後應該會很快想起來的。”

“那行,咱們做些天燈,等會放。我記得跟你說過天燈的含義為何。”

“記得,是祝福。”

“那就更得放了,祝福一下我那未曾謀面的老丈人在另外一個世界安康幸福。”

“可是,這裡沒有材料。”

“簡單,我去城裡買回來便是,你在等我回來就行。”

餘乾說著,就鬆開了懷抱,然後行動力極強的直接出門飛遁去稍遠處的南葉城。

葉嬋怡快步出門,立在原地望著餘乾遠去的背影。微風輕輕吹拂過小院子,將她的髮絲吹出數縷貼合在臉上。

葉嬋怡伸手輕輕挽著自己的髮絲,清澈的雙眸裡俱是充滿詩意一樣的溫柔。

餘乾總是這樣,在最恰當的時候做這些讓自己由衷幸福的最恰當的事情。

用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語,就是浪漫。

葉嬋怡不明白浪漫為何意,她只知道,往後餘生裡最開懷安心的時光,那一定是有餘乾在側、

除此之外,無它。

時間已是午後,葉嬋怡瞧著自己的老家,做飯顯然不現實。

只能做些別的,想著,葉嬋怡就瞬身到右側數里處的田野那邊去了。四下無人,她有些心虛的蹲了下來,然後刨出兩個大地瓜出來。

是的,她想烤地瓜。

上一次春遊的時候,餘乾就是帶著她和魚小婉一起去烤地瓜的。

味道很是鮮甜。

很快,仙女一樣的葉嬋怡就做出很是違和的事情,偷挖了兩個地瓜。

甚至還很熟稔的恢復犯罪現場,把根莖又掩蓋回土裡埋好。

不過她到底沒有餘乾那麼無恥,拿完地瓜之後,對著這片田野施展了一道生息術法,讓這整片田野的地瓜都能結更碩大的果實。

忙完這些之後,葉嬋怡才拎著兩個大地瓜回到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