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問道,“老監正,這陣法一旦驅動起來,需要多久才能完工?”

“這個老朽不敢確定,總之肯定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東方沉回道。

“那在這期間坐鎮陣法的修士能否隨意離開之類的?”

“不能,這會影響到陣法執行的周全性,而且突然停手還有一定的可能會直接受到反噬之力。

所以老朽才會讓大家在這聚齊說清楚這件事,以免到時候發生些不好的情況。”

餘乾輕輕點頭,臉上露著若有所思之色、

而東方沉則是又開始講著那些需要注意的禁忌事情以及細節方面的要求。

直到一個時辰之後,在邊聽邊問之下,眾人才算徹底把陣法的事情瞭解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在坐鎮的時候聽東方沉具體調解指揮便是。

這種齊心坐鎮陣法的事情對這些二品天人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難度的。

“好了,具體的也就這些,今晚子時老朽會開始佈陣,諸位準時前來便是。”東方沉最後朝眾人作揖說道。

“你們這些人別遲到了,誰遲到,老夫就親自上門相請。”柯鎮邦澹澹的補充了一句。

那些個二品天人無奈的互視幾眼,全都答應了下來。沒辦法,這個老土匪在這,由不得不答應。

這麼說吧,在這太安城的修行界中,柯鎮邦說一不二,沒人敢觸這個脾氣火爆的老頭子的眉頭的。

其實這種事,這裡大多數的二品天人都不想管的。他們修行都來不及呢,而且平時也很少在太安城裡、

要麼在外面的洞天福地閉關,要麼雲遊四海修煉心性,修行才是主業,這種爭端早就沒有了多大的興趣。

現在柯鎮邦一句話,就把這些天南海北的天人們給召集回來了,你還不敢有怨言。簡直就是沒道理。

正在沉思之中的餘乾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二品修士一個個都先離開了,等人都走完之後,柯鎮邦這才拍了下餘乾的肩膀,問道。

“你在想什麼?”

被驚醒過來的餘乾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沉吟道,“總覺得哪裡不對。”

說著,餘乾就抬起頭看著柯鎮邦,問道,“柯老,今天來的這些人算是咱們太安城最頂尖的那一批修士嘛?”

柯鎮邦點著頭,“自然是。”

“那要是這些修士都因為陣法的原因而被暫時困在那,那豈不是咱們太安城這邊最高階的戰力幾乎都沒了?”

“你是擔心太祖會趁著這個時間段出手是吧。”

“嗯。”餘乾點著頭,“這段時間對於靈脈這件事我是越想越覺得奇怪,總覺得太粗糙了。

就像是故意要讓我們知道這件事,並且研究這件事。就像現在,我們耗費太多的精力在那靈脈之中,別的地方我總覺得有危險。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這靈脈的異變其實就是丟擲的誘餌,企盼出現這樣的情況,讓太安城最厲害的那撥修士入甕?”

“合理的猜測。”柯鎮邦點著頭,解釋道,“其實你說的這點我們也都考慮過了,但是根本就沒有完美的解決辦法。

因為這就是赤裸裸的擺在明面上的陽謀。靈脈事涉太安城生死,要是就這麼不管,不可能的事情。

一旦異化再次發生,那後果我們承受不了,到時候阻止的難度又會倍增。而我們管了,就像你剛才說的,很有可能是主動入甕、

但是沒有辦法,這個甕必須要入。這位太祖在暗,我們在沒有完全之策的情況下又不能引起他更大的懷疑,就只能先如此。

有點你放心,一旦在我們佈陣過程出了事情,老夫會第一時間切斷陣法的聯絡的。區區反噬小傷不算什麼。”

“是。”餘乾只能無奈的點了下頭,現在也確實只能這樣了。而且說句難聽的,修為越上去,數量這種東西就越不靠譜。

哪怕十位的二品修士或許都不如一位一品境的修士來的厲害。

可是現在連覺明這個色批老頭子都不在太安,餘乾也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去找他。而且找到這個老頭餘乾也沒什麼把握說說服他出手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