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餘乾心思飛速的活絡起來,這簡直可以說是大齊最深處的核心隱秘。

他之前猜過那禁地的無數種可能,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當年的大齊太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強行長生在地下。

而且還把皇室硬生生的拆成兩脈。

怪不得之前李洵會對自己說那些怪話,也說他這個皇帝其實做的沒什麼意思,很多事也身不由己。

地下還活著老祖宗,老祖宗還保留一脈驅使,這作為後人的李洵又如何能自在?

這時,餘乾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就是當時李念香被人刺殺那晚自己接受李洵的召見,然後在御書房見到的那個人。

那位穿著紫色衣服的李姓男子一副和李洵平起平坐的樣子,而李洵還稱呼其為貴人。

當時餘乾就就覺得非常奇怪,在這大齊還能有人能和李洵平坐?之前還以為是李洵什麼不出世的核心長輩之類的,現在看來不是如此。

那位李姓貴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太祖留下的自用的那一脈。

餘乾暫時壓住這個疑惑,準備等這太祖之事搞清楚後再問李洵。他總有種預感,這我李姓貴人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多方人都在找的那位李先生。

如果真是他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麼這位李先生能做到這般悄無聲息,大理寺加捉妖殿甚至欽天監的合力都尋不到其半點心思。

也更能解釋為何這李先生能有這般手眼通天的能力。

“至於百鬼宴一事亦是太祖很久以前提出的,那些收集而來的陰靈之氣也都歸太祖自己安排。

一千多年來,太祖以鬼道之軀生活在禁地之下靠的就是他自己的特殊功法和秘術。吸取龍脈之氣為生基。

如此多年下來,龍脈上的真龍之氣已經被其吸納大半。你們也知道,一國之運龍脈是根基。

現在根基薄弱,大齊的國運便一年弱過一年,天災叢生,人禍橫行。”說及此,李洵的語氣已經開始帶上了冷意。

柯鎮邦輕聲問道,“陛下,老臣對修士一事頗為了解。太祖是真龍天子,自然是能吸納龍脈之氣續命。

但僅憑藉此也根本不足以活過千年之久。”

李洵沉默半晌,而後才繼續說道,“最關鍵的是世世代代的帝王之魂。”

“此話何解?”

李洵罕見的冷笑一聲,“自太祖之下的歷代天子,每當溘然長逝,其神魂便被禁地那吸納而去。

作為太祖一直長存下去的養分。有龍脈之力的加持,加上歷代先皇的神魂之力,再加上太祖他自己的功法秘術,便足以讓其一直存活下去。”

得到這個答桉,柯鎮邦的臉色再次震撼起來。

史書上褒獎到天人地步的大齊開國太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子孫神魂為養分,以龍脈根基為生氣。

就是說,為了活下去,一人幾乎是吸乾著整個大齊,這樣的事情饒是柯鎮邦見多識廣,也從未耳聞過。

更是沒有見過任何類似的記載。只能說這位太祖皇帝開創了先河,而且這樣太多狠辣了,就是吸血蟲的那種。

一人吸一國。

柯鎮邦再次沉默下來,這件事到底過於震撼,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說接下來的事情。或者說根本就不知道問什麼。

好一會之後,柯鎮邦才問道,“陛下,也就是說,這靈脈一事其實很有可能是太祖做的?”

“如果你們調查的方向沒有錯的話,那就是太祖做的。”李洵澹澹說道。

柯鎮邦問道,“陛下,老臣冒昧一問,你和太祖他是不是很少溝透過?或者說,你對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李洵輕輕點頭,“太祖的事只有他留下的專屬那一脈知道的清楚,朕很多細節不知道。”

“那太祖他為何要這麼做?這靈脈一旦被侵蝕成功,太安無疑就成為鬼城,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的。”柯鎮邦奇怪的問道。

李洵看著手裡的茶杯,輕輕的旋轉著,“朕只知道太祖想破大道,至於要以怎樣的辦法,朕現在不知道。

但是朕知道的一點,一旦讓太祖他繼續推行下去,那大齊將再無救,太安的百姓,大齊的百姓將很有可能受到前所未有的傷害。”

看著眼前的李洵,柯鎮邦問出了自己最大膽的一句話,“老臣斗膽一問,陛下是打算站在太祖的對立面,還是像之前的先皇一樣,支援太祖?”

李洵旋轉茶杯的動作頓住下來,直視柯鎮邦的雙眼,平和的問道,“柯老以為朕會作何選擇。”

(好像有個書友猜到了太祖,不過也正常,之前就暗示的蠻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