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金州兵斷退路,隴右軍亂了一會白便朝著西面突圍而去。而自己這邊後面,源源不斷的南陽兵士過橋去追殺那些隴右軍。

一切轉變發生的太快,他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腦袋裡就湧上了疑惑。為什麼會這樣?

這明顯就是陳拓和南陽這邊在打配合,陳拓和那樣積怨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站到南陽這邊?

而自己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這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朱辰回頭看去,是自己的父親朱煜來了。

“父親。”

朱辰稍稍抱拳作揖。後者只是稍稍的點了下頭。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朱辰問道。

“不急,先見貴客。”

朱煜澹澹的說了一句,然後將視線望著左前方。朱辰跟著看了過去,是那位陳拓孤身朝這邊來了。

朱辰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問疑惑的時候,他往後站了一些,規矩的站在朱煜身後去。

很快,陳拓就走了過來。直接站在了朱煜的面前。

一位中年,一位老年、

一位身材魁梧,一個身材瘦小、

論氣質,一身金甲的陳拓比那穿著黑甲的朱煜要強上太多。

“陳將軍果然言而有信。”朱煜首先輕笑著說了一句。

陳拓倒負雙手,神色如常的說道,“我既已事成,那南陽王你的諾言如何?”

“自然是履約。”朱煜笑道,“趁著這邊的事情還未傳開,陳將軍還是趕緊先去動手吧。二十萬南陽將士任由陳將軍調遣。

那四州的三十萬援軍,陳將軍對付起來應該沒什麼壓力。”

陳拓不置可否,然後視線望著西面,問道,“方才李成化沒有當場死亡。”

“陳將軍是留有餘力吧。”朱煜眯眼問道。

陳拓嗤笑一聲,“李成化要死也是死在你南陽的手裡。”

“自是該如此。”對於陳拓這種小手段,朱煜半點不惱,反而很欣慰的笑著。

“陳某就祝南陽王大業競成,先走了。”陳拓隨意抱了下拳,然後灑然離去。帶著那些修士和一萬金州兵當即離去。

朱煜說的沒錯,現在時間是最重要的。趁著李成化的事情沒傳開,得先把那三十萬的援軍給處理了。

等陳拓徹底離開視線之中後,身後的朱辰才小聲的問道,“父親是和陳拓合作。還是陳拓降了我們南陽?”

“合作。”

“如何合作?”

“你不妨猜猜。”朱煜輕輕笑著。

朱辰思忖一會,而後徐徐說道,“金州本就是南境通衢之處,若是我們南陽無北犯,鎮守此處確實是最美的差事。

但是我們現在北伐之意堅定,若是戰鬥面擴大,那金州就成為多爭之地,對陳拓而言就其實有可能不那麼好了。

所以,父親是透過這一點和他合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