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有想過去哪嘛,還是在黃司待著,還是寺卿要把你調走。”白行簡問了一句。

“在黃司待著吧。”餘乾點頭道,“還得仰仗頭兒的繼續照顧。”

“那少卿處可是發財了,有你這個史上最強司長壓陣,我高枕無憂了。”白行簡微笑著調侃了一句、

然後臉色帶著安慰的拍了拍餘乾的肩膀,多餘的話也不再多說,就這麼走了。

餘乾這才和公孫嫣也一起朝紀成那邊走去,兩人都想著先去恭喜一下紀成。

走過去的時候,紀成也剛好抱著衣服從擂臺上跳了下來。

“頭兒,恭喜了。”餘乾朝紀成說了一句。

紀成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邊走邊說吧,我要先去戊部,有個任務要吩咐下去。”

“什麼任務,這麼急?伱這才剛上任。”公孫嫣不解的問了一句。

“關於顧老的。”紀成一邊邁起步子,一邊說著,“朱宸現在關在刑部,我得守好外圍,不能出岔子。”

餘乾和公孫嫣兩人對視一眼。說實話,紀成的這個行為算是越界了。

大理寺和刑部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的存在,你現在帶隊去圍在刑部的外圍,這刑部無論如何都忍不了的。

這不是明擺著不相信人家的能力嘛,忍不了的。

剛上任,還未正式轉正就做這樣的事,確實不太妥當。

當然,理是這麼個理。餘乾和公孫嫣兩人卻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要是紀成不這樣做他們才會覺得奇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餘乾充分認為紀成之所以競選部長,就是抱著和自己一樣的目的,有更大的權力替顧清遠報仇。

很快,餘乾就跟著紀成回到了戊部總部閣樓這邊。

抬頭看著這棟三層小閣樓,這棟顧清遠呆了數十年的小閣樓,餘乾眸子清軟,仿若顧清遠就在自己眼前對著自己微笑一般。

紀成沒有上樓,因為地下已經聚集了數十人。

戊部十二位司長此刻全在,帶著各自司的兩三人候在那裡。戊部總部這邊的人也都在。

攏共數十人,都是戊部的中堅力量。

現場的氣氛極為訝異,絲毫的喜悅沒有。

顧清遠是他們所有人的直接領導,他們對顧清遠的群體感情遠遠超過大理寺的平均水平。

餘乾和公孫嫣停在了外圍處,並未走進去,這是人家戊部的事情。他們只能旁觀。

只見,紀成獨自一人走到所有人的前面,一句冠冕堂皇的話沒說,而是保持沉默的當著所有人的面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數十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紀成在那脫掉身上的飛鷹服。

等衣服脫掉之後,紀成將新的部長款式的飛鷹服一絲不苟的穿上,整整齊齊的貼合著自己的身體。

等拿起帽子的那一刻,紀成的動作暫時停頓下來。這帽子明顯就是舊的,被人佩戴過多年的樣子。

紀成朝眾人說出了第一句話,“這頂帽子是顧老的,在玄境的時候,他老人家親手交給我,讓我帶出來的。”

說著,紀成一臉平靜的將帽子舉起,然後輕輕的戴在自己的頭上,接著將帽帶在下巴綁緊。

戴好帽子之後,紀成又指著桌子上早已準備好的一籃子白色絲帶,對眾人說道,“所有戊部的人右臂綁一條、

違抗者,逐出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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