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籙將那些混沌驅散,女子那九條尾巴彷彿就像是被驚著了一樣,直接縮回她的體內去了。

女子的臉上不再有剛才那種彷彿能輕易把餘乾當成玩物的表情,反而湧上了凝重,最後嘴角更是稍稍的滲出一絲鮮血。

她伸出舌頭,動作誘惑的輕輕舔了下自己的嘴角,徐徐說道、

“區區六品武修不僅能感受到我的妖氣,還能破了我的術法,你叫什麼?”

餘乾則是往後跳了一步,脖子上的尾巴一褪去,他就立馬恢復了氣力,想都沒想先往後撤退一些再說。

他沒急著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一臉警惕的說著。

“我是大理寺黃司司長,寺卿褚崢是我恩師。”

報完名頭之後,餘乾頓了一下,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一串佛珠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能做到你問的那些都是因為這串佛珠。

我和白馬寺的空如大師相知相熟,他老人家算是我半個師父,特地賜下這串佛珠給我。”

餘乾一股腦的直接搬了兩尊大佛出來想著能壓住對方。

他手裡的這串佛珠確實是空如送的。空如其實送過他兩次佛珠,第一次是駙馬宴的時候,自己厚顏無恥向人家要的。

當時他就送了一串,不過那個品質不算很好,當時餘乾給了李念香。

後來大婚之日,他又送了一串,就是自己現在手中的這一串。這串佛珠可不一般,跟了空如能有二三十年。

其佛性之飽滿,足以讓餘乾百邪不侵,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佛門寶物。

“你是空如老禿驢的人?”對方臉上轉為震驚,繼而一臉忌憚的看著餘乾。

見對方認識空如的樣子,而且又害怕的樣子,餘乾心中長舒一口氣,暫時穩了。

他繼續說道,“仙子放心,我可以用我的道心起誓,方才發生之事我一輩子爛在肚子裡,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更不會對他人說半點。

這點仙子大可以放心。仙子在這想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若是現在因為擔心我說出去這點而對我下殺手,那其實是很不妥的。

且不論大理寺會如何追殺仙子,單就空如大師就定然不可能坐視不管,我這串佛珠出了問題,那空如大師會直接感應到,到時候他會立即趕過來。

我想仙子應該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畫面吧。

所以我這也是為了仙子好,仙子放我走,我用道心起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聽完餘乾這些簡略而又有效的話,女子輕輕眯起那雙極好看的狐狸眼。

看著餘乾手中的佛串,她摸不準了。對於佛門的寶物她是一竅不通的,但是對方能靠那件佛寶不僅看穿了自己的偽裝,更能破了自己的秘法,那就絕非是至寶這麼簡單了,

對方在空如心中絕對是極為看重的人,否則不可能賜下如此重寶。

她雖然實力強盛,但是比起二品天人的空如,自然差了不少。前些年還和對方打過一次交道,知道對方是極為難惹的存在。

她的臉色稍稍緩和下來,看著餘乾說道,“小小年紀,心眼這麼多?”

餘乾澹澹一笑,“我只是在給仙子陳述一下其中的利害關係。”

“過來,問你幾個問題。”女子又恢復了方才那風媚的模樣,朝餘乾輕輕的招了招手。

餘乾將佛珠收了起來,然後走過去在桌子的對側坐了下來。其實,這位藝名芊芊的大妖一直給著餘乾很怪異的感觀。

明明長著一張最為清純的少女臉,但是行為舉止半點少女氣沒有,像個成熟睿智的大姐姐。

看著乖巧坐在那裡的餘乾,少女輕輕的笑了笑,說著,“抬頭,看著我。”

於是,餘乾抬頭看著對方。

(這一看,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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